景熠沒景晏那麼成熟,這一下之後,隻覺得身上發軟,想睡覺。
景晏哄著他睡,等著他徹底睡熟後,去了寢宮後麵的水池,一腦袋紮了進去。
立春不久,夜晚的水池子還是冰冷的,景晏卻仿佛一點感覺都沒有。
凍了一會,他才又衝了個澡,回了寢宮。
之後的日子,景熠再也不鬧著要試了,隻是跟景晏更親近了些,有時候在大臣麵前都忍不住去看他,一看到他,就會笑。
還笑得那麼軟,那麼可愛。
景熠沒心沒肺的,沒注意到大臣的眼神,但是景晏發現了。
於是很少再跟他同時出現。
因為這些事,景熠推遲了立後大典,隻說攝政王不在,關乎國體大事,必須要他點頭。
眾大臣不明所以,明明攝政王早就說過,皇上做任何決定,都不需要再問他。
這些年也一直是這樣的,現在皇上卻突然要聽攝政王的話。
一時間,朝堂間猜測不斷。
景熠聽了些暗報,嗤道:“就是給他們閑的,一天天的沒事做。”
過了會,他看完了奏折,抬頭沒看到景晏,愣了一下。
往常他每次,隻要抬眼找阿晏,阿晏都會在的。
今天怎麼了?
他問小葉子,“晏皇呢?”
小葉子正在收奏折,旁邊還有宮人在沏茶,聞言答道:“回陛下,晏皇陛下說他有點事要辦,讓您不用等他用膳,他天黑前就會回來。”
看了看天色,也就一個多時辰就黑了,景熠點點頭,“等他回來再吃吧。”
與此同時,景晏正跪在景鬱和南隕城麵前。
……主要是景鬱麵前。
因為南隕城在哄閨女,當初南鳳清兩兄弟有多好帶,這小女兒就有多難帶。
不抱要哭,抱久了要哭,哭了沒人哄更要哭,哄了哭得更大聲。
總之,景鬱很煩。
隻有南隕城有這個耐心。
景晏來時,她正在想把牧野和雪冥喊回來帶娃,被南隕城想辦法勸下來了。
他可以忍受兩個兒子更親雪冥,但是忍受不了女兒更親雪冥,所以等景鬱不那麼煩女兒之後,他還是決定自己帶。
總之,景晏就在南一一的哭聲中,景鬱煩躁的神情中,和南隕城耐心的輕哄聲中,說完了困擾了多日的難事。
然後等待處決。
“姑姑,姑父,是阿晏先動的心,阿熠單純善良,他隻是不想我難過。阿晏願意承受一切後果和懲罰。”
景晏臉上一點血色也無,根本就不敢看景鬱的臉,他害怕看到厭惡怪罪之類的情緒。
他不想惹姑姑生厭。
然而,景鬱聽完仍舊是一臉煩躁,還抽空問了南隕城一句,“我能不能給她打暈?”
南隕城看她一眼,“不能。”
而後示意她看景晏。
景鬱這才哦了一聲,“說完了是吧?行,我知道了,回去吧。”
景晏:“啊???”
景鬱一臉煩,“啊什麼啊。”
突然,她眼睛亮了一下,“要不你們把南一一帶回宮裏照……”
“小七。”南隕城無奈的聲音止住了她後半句話。
景鬱的神情看著比景晏還絕望,衝他擺擺手,“走走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