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不一定,若對象是喬大人,便是攝政王,本宮也是要碰一碰的。”
喬仞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,他跟攝政王?這丫頭腦子裏在想什麼。
他嘴角不自覺地彎起,意識到後,又強迫自己抿直,垂下眸,冷淡道:“公主不該與下官走太近,於名聲無益。”
離詩詩全然不把他的話當回事,大概是她自己也說過這樣的反話,所以格外能理解。
現在喬仞就是扯著她的耳朵讓她滾,她大概率都會無視,然後把喬仞綁到床上,逼他道歉。
“不就是裝不認識嘛,沒事,你裝你的。”離詩詩挑起喬仞的下巴,拇指在他下唇邊蹭了蹭,“來日方長,喬大人。”
喬仞:“……”
幾日不見,愈發的像個女流氓。
他別開頭,“公主又想賴著下官幾日,然後再狠心離去嗎?”
小翠說的沒錯,便是離詩詩真是這般玩弄於他,他也會一次次心甘情願的淪陷。
這位公主,是他枯燥人生中的一抹明媚,見之心喜,更遑論她熱情似火的真心。
若是她真是那般放蕩倒也罷了,他便守在這一方小院,等著她興起之時來尋他取樂。
可偏偏,她那雙澄淨明澈的眸子,那樣直白地望著他,眼底的欣喜和愛慕一覽無遺。
喬仞怔怔地望著,心頭湧上一個念頭,那念頭剛一出現,他就開始譴責自己得寸進尺,不安好心。
可偏偏,有些念頭一旦生出,便再也壓不住。
鬼使神差地,他又說了句,“下官又如何知道,公主不是又一時興起,屆時又要與我說,你我再無瓜葛,下官擔不起第二次。”
說完他就後悔了。
正要改口,就聽離詩詩大咧咧道:“那你且看著吧,本公主這次是說到做到。”
喬仞抬眸望著那驕傲的小公主,很想知道,她到底會如何做。
其實,他們之間的線頭,從頭到尾都在離詩詩手上。她一扯,他自然就會回她身邊。
很神奇,他們相識掰著手指頭數,也不過一個月。
有時候夜深人靜,喬仞會冒出一些小心思,他對離詩詩,究竟是日子平淡中的驚喜所愛,還是招架不住她的無賴所愛。
他不是個衝動的人,也不是個短時間就能許下終生承諾的人。
可偏偏,這一切的不是,不能,都在這位不講理的公主麵前破了例。
冷靜的這幾日,他就在想,是因為離詩詩太討喜,太可愛,換成哪個男人,都會招架不住的。
所以,他很想知道,她有沒有對旁人這樣過。
於是,在離詩詩給自己找了間房,高高興興地鋪好床時,他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,“公主如此擅長占人家宅,看起來不是第一次。”
離詩詩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“你以為本公主稀罕你這破院子!!哼,你等著!”
等著等著,喬仞眼睜睜看著離詩詩利索的拆下他門口寫著喬府兩個字的牌子,然後拆了門板,用刀刻了公主府三個字。
為了顯眼,還往刻字的筆畫溝壑裏潑了墨,掛在了大門口。
“現在這是本公主的府邸,喬大人你可是寄人籬下!”
喬仞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