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當初貪便宜,他這方院子選得偏僻,否則不出半日,整個東禹都知道了他與北淵公主不清不楚。

離詩詩大步走回屋子,留喬仞一個人在門口修門關門,還真像個公主府的下人。

隻是這下人,整個九州也隻有這一位公主能使喚動就是了。

喬仞確實很忙,即使離詩詩霸占了他的宅院,可他雞鳴而出,整夜不回。

一連三日,離詩詩愣是連他的麵都沒見著。

沒辦法,離詩詩隻得放棄蹲家,轉而停留於各個茶樓。

如今,喬仞是朝廷的紅人,能做官的多多少少,都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。

大至通敵賣國,小到寵妾滅妻,總之誰都害怕被人揪住小辮子。

所以誰都想請喬仞喝杯茶,探探口風,或許還可以求求情。

於是,這天下午,離詩詩像抓老鼠的貓,聞味聞到了一家茶樓上座。

她在喬仞隔壁的房間落座,耳朵快要支起來了。

聽到隔壁說話的聲音,“……聽說喬大人還未娶妻,俗話說先成家後立業,如今喬大人事務繁重,家裏沒個打理的人怎麼行?

這幾個女子都是在下精挑細選地,喬大人就當收了幾個丫鬟,讓她們做做粗活也是可以的。”

喬仞還未說話,隔壁突然傳來巴掌拍在桌麵的聲音,把他對麵的大人嚇了一跳。

“隔間怎會有人?我分明吩咐了挨著兩間都包下來的,真是豈有此理,哪有這麼做生意的。”

離詩詩得意洋洋,她拿身份壓的!

喬仞若有所思地往隔間看了一眼,攔住他準備出門找店家算賬的官員,“徐大人聽錯了吧,本官聽著隔間沒人,人多眼雜,大人這樣出去,反而會被有心人看到。”

徐大人立刻打起哈哈,“那可能是我聽錯了,哎,年紀大了,耳朵都不好使了。還是喬大人年少有為,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作為,日後一定不可限量啊。”

離詩詩在隔壁撇撇嘴,“要你說,誰不知道。”

徐大人這耳朵比他說的要好用一點,本能地起身,“誰在說話!”

喬仞揉了揉眉心,“大人又聽到聲音了?喬某倒是不曾聽到,不如你我一同出去看看?”

徐大人眼珠子一轉,“罷了罷了,應是我聽錯了。”

喬仞嘴角勾起一抹譏諷,這般官員,不幹正事,隻會溜須拍馬,留著又有何用。

隻不過也不曾犯什麼大錯,還不至撤官。

喬仞收斂情緒,與徐大人交談起來,聽起來像是些宅院瑣事。

可離詩詩旁觀者清,聽得分明,這人是在套情報啊。

就一盞茶的時間,徐大人的妻妾娘家,跟哪個官員有千絲萬縷的親戚關係,哪家親戚是做生意的,或是想入仕為官的。

他竟摸得一清二楚。

而這裏麵最關鍵的一個信息是,徐大人的一個寵妾的弟弟的外室,竟然是被鍾逸聞府上攆出來的。

這話若往裏深想……

便是這位徐大人不是鍾逸聞陣營的,隻怕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幫了他很多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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