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主,你說我這是什麼情況啊?”

雪冥愣了一下,他是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有一天竟然能成了一個小丫頭的情感傾訴對象。

他到底是何時變得如此平易近人的?

這小丫頭膽子太大,竟敢用這種小事耽誤他的時間。

不過……

他看了眼前方等他的黑衣少年,算了,終歸是與牧野同齡的小姑娘。

“你若要本尊說,那你便不是喜歡,不過是大祭師自小帶你長大,你心頭情感的依賴罷了。”

感情之事太過複雜。

他想了想,道:“隨心而為,跟隨你自己的心去做,但前提是不可傷害或者影響他人。若你要做的事牽扯了旁人,便得深思熟慮。”

見小阿菱一臉迷茫,雪冥耐心全無,淡淡道:“你要對一人好,那是你的事,便由你自己的心決定。但如前些日子那般,你要表明心意,那便牽扯了他人,就需得慎重。”

小阿菱露出一副聽君一席話,勝讀十年書的表情,“哦哦哦,我明白了。”

雪冥轉身就走。

走到牧野身邊,牧野看著蹦蹦跳跳跑去送景鬱的小阿菱,悄聲問:“大雪球,說什麼了?死丫頭對老堯頭還不死心啊?”

“許是快要死心了。”雪冥答道,他替牧野翻了翻衣領,“怎的衣服都穿不好?”

“早上起來著急了。”牧野無所謂的任由雪冥給他整理。

另一邊,景鬱正盯著小阿菱,“不許哭。”

小阿菱的眼淚一下憋了回去,“阿姐,你等我把南疆的事做完,我就去東禹找你。”

景鬱莫名的覺得累,打了個哈欠,“行。”

南疆的一切在有條不紊的改變著,景鬱的離開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。

一行人很是低調。

景鬱和南隕城同乘一騎,牧野和雪冥各騎一匹馬,流麟帶著老金。

姬冰倩帶著已經把所有人忘記,隻記得姬冰倩一個人的謝思。

沒了記憶的謝思實在太蠢,人人嫌棄,也隻有姬冰倩不嫌棄他,一直照顧著。

至於花浪,雪冥和南隕城過河拆橋,把美人千麵的方法學了過來之後,將他送回了花寧國。

廢了全身經脈,人埋在土裏,露出一個腦袋。讓他自己感受一下,被用來當土壤養花是什麼樣的感覺。

這些都是景鬱聽南隕城說的,都過了這麼久了,估計也死透了。

花浪這個人,難以評說。

就在一行人快要離開南疆邊境時,山鬼肅青突然氣喘籲籲地朝著他們跑來。

看到景鬱,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,打開的動作也是輕輕的,寶貝極了。

是一朵蓮花,青蓮。

花瓣外麵青色透綠,裏麵純白一片,晶瑩剔透,比之一般的花更加靈動,一看就非凡品。

肅青雙手捧著青蓮,跪地叩拜,“青蓮孕育百年終於長成,幸好青凰臨世,否則恐怕還要十年才能開放。”

肅青小臉激動得通紅,“青蓮又喻佛眼,乃最是清白純潔,用來養育至純之物,最合適不過。山主便不用擔心受育靈之苦。”

景鬱:“???”

她看著肅青,“說人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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