肅青眼神迷茫了一瞬,撓了撓頭,“青凰幼鸞,臨世之日,有靈而生,山主你……”
幾乎是同時,南隕城和雪冥臉色變得凝重。
隻不過一個呆呆地望著景鬱,一個動作飛快,搭上景鬱的脈搏。
過了會,雪冥對上景鬱那雙清亮的眸子,“不能騎馬了。”
他微微抬高聲音,吩咐:“去準備馬車。”
暗處有身影一閃而過,乃隨行雪衛。
景鬱:“???”
咋了?發生了什麼?她怎麼了?
突然,南隕城忽然抱住了她,不顧在場那麼多人,把腦袋埋進她的脖頸中,聲音悶悶地,似乎還帶著哽咽,“小七,謝謝。”
景鬱更懵,咋了啊!
最後,還是雪冥看不下去,直白道:“你有喜了。”
他看了全無形象的南隕城一眼,“腹中有了南家的孩子,自己仔細著些,不可再爬高瘋跑。
再過些日子,才能喝安胎藥,方才看了,胎象很穩,也不必過於擔心。”
流麟和老金互相對視,然後齊齊看向景鬱的肚子,最後異口同聲,“臥槽!”
兩個人顛顛的湊到景鬱跟前,想碰下他的肚子又不敢,圍著她轉,“真懷孕啊?我老大居然真是個女人,奇了。”
“七啊,你這肚子太平了,能行嗎?我看人懷孕都可胖了,你這太瘦了不太行啊。”老金一臉凝重。
在場的男人,一個個的要麼沒機會接觸女人,要麼對女人不感興趣。
懷孕這種事,都隻在腦子裏概念,還是第一次真見到。
一時間,景鬱成稀罕動物了,都圍著她轉,轉得她腦袋暈。
她抬腳,一腳一個踢開,“滾滾滾。”
她眼神凝重,看向南隕城,“這玩意,得長我肚子裏啊?”
南隕城不由得笑,抬手撫上景鬱平坦的小腹,“嗯,別怕,有我在。你隻需好好吃飯,好好睡覺,其他交給我。”
牧野和流麟在一旁不服氣了,“我也要摸!”
景鬱一記眼刀甩過去,“手不想要了就來。”
兩人齊齊啞火,不敢說話。
景鬱看向肅青,忽然意識到了那日老堯頭說的至純媒介,應該就是她腹中的孩子。
她把肅青拉起來,“小孩兒,為什麼說我肚子裏的是至純之物?”
肅青認真回答,“青凰臨世七日,靈氣孕育青蓮,就是為著世間至純,否則一般青凰待一夜就離開了。”
景鬱還是不理解,“那為什麼我的孩子就是至純,因為我厲害嗎?”
雖然景鬱滿臉都寫著期待,但是肅青是個不撒謊的好孩子。
他指了指南隕城,“是他。”
肅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,“許是山中靈氣多,爺爺留下來的一些書我好像能看懂了。
說是山主若非至純至善,可由旁的改變。但本性難移,山主您天生嗜血,血氣難消,隻有百年功德能救。”
肅青看向南隕城,“隻有身有大功德之人,與山主血脈結合,才能孕育至純之物,得青凰庇佑。嗯……換個人都不行。”
肅青還記得那日在青凰山,南隕城的狼狽模樣,知道是自己那次沒有說清楚,所以這一次說得格外清楚。
“要是換個人,如山主這般戾氣纏身。即便金鈴煞氣消散,山主生育無恙。但時間久了,無至純之心淨化山主天生血氣,遲早還是會讓金鈴重染煞氣,不得善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