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時,院子裏的金子已經被流麟挑了個遍,最後剩下的由暗衛帶回南疆祭師府。

這一夜,唯一的房間卻是讓牧野霸道了。

景鬱窩在南隕城的懷裏睡,南隕城便一邊哄著她睡覺,一邊將這一批金子從如何使用到如何具體到人的實施方法,全部製訂了詳細的策略。

隻需要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即可。

而天亮時,青紹寧也徹底斷氣。

南隕城和雪冥親自去看了他的屍體,全身沒有一塊好肉,神情痛苦驚懼,一看就知死前遭受過巨大折磨。

兩人都沒什麼反應,確定死亡後,便不再理會。

剛到南疆附近不遠,姬冰倩就焦急的跑到幾人麵前,“七王爺,出事了。”

景鬱看了眼她身後的南疆,“怎麼了?”

姬冰倩搖搖頭,“不是南疆,是東禹。”

“出什麼事了?”

“蓬海國的新皇後水音突然給東禹下了戰書,指明要攝政王親自迎戰,否則她就屠戮東禹周邊百姓,直到攝政王出現為止。”

“蓬海國?好耳熟。”景鬱皺眉。

“水音,有點耳熟。”雪冥勾了勾唇,看向南隕城變得難看的臉色,“似乎是一年前追求攝政王,鬧得人盡皆知的那位水家大小姐,水音。”

“!!!”

四臉震驚。

南隕城慌張的拉住景鬱,“莫要聽他胡言,不過是一江湖女子,我從未理會過她。”

雪冥唇邊帶笑,淡淡的火上澆油,“確實從未理會,聽說那位水家大小姐蹲守在攝政王府之外整整三月,隻為見攝政王一眼。

然東禹攝政王心似冷鐵,為了躲避竟由步行上朝改為馬車出行,車簾遮擋。水家大小姐白白蹲守,不得一見。

心碎欲絕之下,憤然離去。放下狠話,終有一日,攝政王會親自去見她。”

牧野眼睛冒出八卦的光芒,“哦!所以這一次是人家來履行諾言了,知道南隕城不可能不管東禹百姓,用這樣的方式就為了見一麵,好深情的女子啊。”

雪冥低頭莞爾,跟牧野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,肩膀挨著肩膀,低頭偷笑。

唯一坐立不安的人,隻有南隕城。

他巴巴地望著景鬱,“我沒有理會過她。”

景鬱反應平淡,“那現在怎麼說?我們趕緊回去?”

“不是,等會!”流麟一臉凝重,“我好像記得,我是蓬海國的太子啊,我沒記錯吧?!為什麼我不知道有什麼新皇後?!”

姬冰倩說道:“已著人查過,那位水音皇後,是半月前出現在蓬海國的。隻短短三天,就讓蓬海國皇帝廢了後,將她立為新後。

隨後,她便掌控了蓬海國的大部分軍權,以最快的速度整兵,飛奔至東禹邊境,下戰書。”

景鬱嫌棄地看流麟,“你這太子怎麼當的?沒用玩意。”

流麟不服氣,“誰知道那好色老鬼這麼快就被人蠱惑了!不是,她怎麼奪的權,玉璽還在我這呢!”

流麟掏出一塊方方正正的玉石,底下確實刻著蓬海國三個字。

不過……

姬冰倩再次給他悶頭一棍,“蓬海國新皇後領兵出征東禹的理由,便是蓬海國太子流麟,盜取蓬海國玉璽,逃至東禹。

東禹七王爺深知其罪,卻包庇不放,裝作不知。蓬海國雖弱小,卻由不得被欺,因而出征東禹,討回顏麵。”

姬冰倩後麵說的是蓬海國公告九州之言。

也就是說,現在整個九州都知道流麟偷了自己父皇的玉璽,想要送給東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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