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她以血肉之軀是承受不起如此強大的能力的,更何況她太容易被金鈴煞氣影響。”
雪冥明白了堯滄的意思,跟著道:“而這世間大道,莫過於為國為民之大愛。將這強大的力量用於萬千百姓,便不是她一人血肉之軀承受。千萬人之受益,她就會跟正常人一樣,活得好好的。”
堯滄欣慰的點頭,“正是,巫師婆婆說,若不是小七先前拚死護了東禹國百姓,隻怕早就被金鈴反噬,神仙難救了。”
堯滄看著雪冥,全身上下都寫著滿意兩個字,“方才還在想著,要如何才能把巫師婆婆的話傳達明白,看來是我多慮了。便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年紀大了話是多。
堯滄看著雪冥,忽然突發奇想,試探道:“雪主如今二十餘五,尚未婚配,看著似乎也無心儀女子。不知我家這小丫頭可入得了雪主的眼?不若……”
小阿菱驚訝加傷心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牧野本來氣還沒消,隻是不想雪冥生氣才忍著,現在麵對堯滄,是一點麵子都不給,直接凶他,“老堯頭你再說一個字,小爺讓大雪球燒了你的祭師府!”
雪冥頭又疼了,拉住牧野的手腕,將人拽回來,“不得無禮。”
他看向堯滄,“多謝大祭師好意,本尊並無此意。”
說完,他拉著牧野離開。
牧野一邊跟著走,一邊衝堯滄揚拳頭。
小阿菱也生氣了,怒瞪堯滄一眼,小辮子一甩一甩地走人。
剩堯滄一個,一臉懵逼。
他怎麼忽然就被人人嫌棄了?
雪冥拽著牧野走到兩人房門口,突然鬆開了他,道:“今夜,睡哪裏?”
牧野直接推門而入,“這小爺房間,你說我睡哪?”
雪冥勾了勾唇,“嗯。”
忽而,他餘光瞥到暗處的赤月,知她有事彙報,不敢去打擾景鬱養傷,便來尋他。
隻是,他有重要的事要辦,也沒空理會。
便隻淡漠地看她一眼,而後鎖上房門,脫掉外衣,露出血淋淋的手背。
“幫我上藥。”他把手遞給牧野,臉色有些蒼白。
牧野嚇了一跳,“怎麼還在流血?”
“嗯……有點疼。”
“那我輕點。”
看著少年認真的側臉,雪冥舔了舔嘴唇,猶豫了好一會,才問出口,“你,很喜歡跟那流麟在一處嗎?”
“還行吧,我就是得讓他知道景兄除了南隕城之外最愛我。”牧野專心上藥,回答問題幾乎沒過腦子,脫口而出。
“那你除你景兄外,最愛誰?”
“你啊。”牧野想也不想地回答,“這還問,小爺對你多好。”
雪冥低低吸氣,沉默好半天才嗯了一聲。
原本氣勢洶洶要做的事,好像忽然就沒那麼重要了。
萬千洶湧情緒,就這樣被一句話撫平。
又過了好一會,看向牧野,道:“那若是有朝一日變了,你……知會我一聲。”
牧野切了一聲,一臉嫌棄,“你以為小爺跟你一樣朝三暮四的,還喜歡人小阿菱,我變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