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聲音,均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,他們之前全部的擔憂都將迎刃而解。
南隕城難掩激動,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顫動,“若是如此,因禍得福,便能解了這金鈴血脈的詛咒!”
雪冥跟著點頭,“正是。先前我們隻知金鈴煞氣難消,會腐蝕主人的心誌。但目前看來,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。”
景鬱幹笑兩聲,沒說話。
那是因為她沒跟他們說。
在去花寧國之前,她每次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壓製住心中的殺念,有時候甚至需要傷害自己才能平複。
不過,神奇地是,後來在花寧國與南隕城……
她竟然覺得心頭的沉重被一掃而空,後來她還特意試過。
也不知是不是巧合,她在別人麵前總是容易暴躁,特別是遇到南隕城的事情時,幾乎要狂躁地恨不得跟對方同歸於盡。
可是她跟南隕城親密之後,那種煩躁的情緒會奇異的消失,她會覺得輕鬆很多。
耳邊繼續傳來雪冥的聲音,“如此一來,我們就有時間去查清楚,金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。”
“不錯,從一開始就覺得奇怪。南疆傳承千年而下的聖物,怎麼會是一個誘人殺戮的不祥之物,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是我們不知道的。”
景鬱看著這兩人正經到嚴肅的模樣,不由得心頭一暖。
雖然平時從來不說,但是關於她的性命,這兩人心裏無時無刻不在擔心著。
她瀟灑地單腳踩到凳子上,視線從雪冥掃至南隕城,眼眸清亮,“既然這樣,那不如就將計就計,看看青紹寧是根據什麼認為,金鈴可以續命延壽。”
也許,金鈴的全部秘密,都將在青凰山解開。
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,湊在一塊商量計劃。
青紹寧這人喜怒無常、難以捉摸,而且極為謹慎,要想套他的話,很難。
按景鬱的意思,“青紹寧這個人智商高,既然在邏輯方麵我們比不上……”
她察覺到兩個男人齊刷刷投過來的視線,閉了閉眼,這些男人該死的自尊心!
她改口:“既然在邏輯方麵,我!我比不上他!”
她強調著。
“那就簡單粗暴一點,直接調虎離山。”
雪冥微微頷首,“最極致的調虎離山,便是讓人即便知道那是計謀,也不得不選擇離開。”
“那麼,留下的防守將更為嚴密,需得有個靠譜的人留下應對。”南隕城道。
景鬱表示明白,然後她帶著南隕城和雪冥進了山。
兩個人皆是欲言又止,直到入了深山,才忍不住出聲。
“你確定你那小跟班靠得住?小野還在他身邊!”
景鬱還是頭回見穩穩當當地雪冥如此坐不住的樣子,不由得出言調侃,“我說大雪球,你快把我家小牧野當兒子養了。他都十七了,也不算小孩子,平時偶爾是任性,可是在正事上,他從不含糊。
再說流麟,我一藤條一拳頭打出來的,不管怎麼樣,保護小牧野沒問題,放心吧。”
主要還是南隕城和雪冥的個子太紮眼,青紹寧個老變態,城主府裏用的,都是年紀不大的孩子,最大的估計也就跟牧野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