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景鬱已經正在爬青凰山,爬到一半的時候,突然翻身進了一旁的樹林。
不一會,兩顆樹吱吱呀呀倒在山路上,每一顆都有半人那個寬,兩顆倒下幾乎就擋住了整個山路。
景鬱抹了抹汗,把滿是缺口的劍往地麵一插,全當是陷阱用。
“果然是太子啊,隨身佩劍真是鋒利,就是砍樹還是費勁了點。”
她繼續往上,在到達山頂的時候,把上麵用來支撐“電梯”的杠杆拿過來用,推了塊巨大的石頭到山路上,正好卡在兩顆大樹那裏。
這樣一來,上下山的路算是被堵死了。
隨後,她走到一旁的鐵箱子旁邊,毫不猶豫地割斷了那幾根拽鐵箱子的繩子。
鐵箱子沒了支撐,順著山壁往下滑,過了一會,咚的一聲悶響從下麵傳來,應該是到底了。
景鬱拍了拍手,拎起裝人頭的布袋子朝鐵橋的方向走去。
這下,整個青凰城就是一座孤島。
裏麵的人出不去,外麵的人進不來。
景鬱想起以前小牧野給她念叨的養蠱方法。
最簡單粗暴的養蠱,就是把許多許多凶悍的蟲子,放到一個密閉的空間裏。
最後哪條蟲子能活到最後,那就是要養的蠱。
她當時聽著,隻覺得跟生死籠沒兩樣。
曾經,那萬裏挑一的生死籠,跟如今的情形倒是差不多。
唯一不同的是,這一次沒有彼此對立,她不可能養精蓄銳等別人廝殺。
這一次,她是一對萬,她要從頭戰鬥到最後。
要出籠,這些人,都得死!
一路走著,景鬱的眼神已經變了。
曾經,她萬裏挑一而出,憑借本能廝殺,最終贏了卻了無生誌。
但是現在,她有必須要贏的理由。
所以,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隨心而行,最終能贏還得靠著一點點的運氣。
這一次,她要掌控全局。
她要贏,所以,他們……得死。
於是,在看到幾個那天跟著青炤去花寧國的幾個手下,她毫不猶豫地拔出刀,一刀一個,屍體推到懸崖。
金鈴輕輕響了一下,景鬱閉了閉眼,壓下心頭的暴躁,低聲警告,“給我老實點,輪不到你來控製我!”
金鈴立馬老實,上麵的光芒暗淡的些,安安靜靜地,就像一個精美的裝飾品,連帶著景鬱心頭的殺意都散了不少。
過了鐵橋,站到青凰城城門下麵,景鬱望著青凰城三個字,微微眯眼。
這裏山高,霧比祭師府那裏還要濃,上頭的人約摸是看不到她的。
可是她答應了青紹寧三天取南隕城的性命,天亮了,可就過時了。
於是,她往後退開一段距離,助跑之後,蹬上城牆,全身的力度都集中在腹部,中途停歇時穩穩掛在牆上。而後一鼓作氣,衝上城牆。
一隻白皙的手突然扒在城樓上,守城的人先是愣了一下,而後看到一張漂亮的臉,掛著似笑非笑地笑容出現在城牆上。
還沒回過神來,人已經從牆外竄上來,手掌撐著城樓,翻身而上,慵懶地坐到了他麵前。
“兄弟,你該尖叫了。”景鬱提醒他。
下一秒,眼前的守衛厲聲尖叫,聲音穿破雲霄驚動了整個青凰城。
景鬱堵住耳朵,後背和手都沒有任何依靠,看起來像是隻要有人輕輕推她一下,她都會立刻摔下城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