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狸大驚,“你真要殺我們?你不能殺我們!你不能殺我們!”
“為什麼不能?”景鬱盯著虞狸,“你們對我還有什麼作用嗎?殺了你們,由薑家接管你們兩家的生意,薑家是古族,口碑一向很好,沒人會反對。
至於你們的死,金鈴在我這裏,就算有人為你們尋仇,又能奈我何?”
虞狸嚇得臉色煞白,撲通一下跪坐在地上。
而方老卻沒有理會她,往自己的護衛群中靠,一雙渾濁的眼睛四處轉著,不知在打什麼主意。
虞狸裝得再強硬,此刻也暴露了內心的軟弱,“不要殺我,你不可以殺我。我跟你母親從小就認識,你不能殺我,我是你的長輩!”
景鬱笑了,“我看起來是那種尊敬長輩的人?”
流麟搶答:“不是。”
景鬱瞪過去,“就你會說話。”
流麟表示委屈,老大變了。
以前她出去裝逼,他都得答話捧場子的。
現在居然不需要他了。
虞狸無助的抓住地上的綠草,根根被拔斷。
突然,她大聲開口,太過激動,聲音都有幾分撕裂。
“我有價值,我告訴你花家的秘密,我告訴你血脈的秘密,你留我一命!”虞狸祈求地望著景鬱,“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!”
無人注意到,虞狸身後的方老,看著她時,眼底閃過一抹殺意。
景鬱居高臨下地看著虞狸,“說來聽聽。”
虞狸咽了咽口水,慌張道:“花家,花家要你的孩子!我們說好的,隻要你生下孩子你就會死,花家是孩子的父親,會控製孩子,掌管南疆。
他會給我們很多好處,讓我們成為十大家族之首,以後南疆就是我們的天下。
血,血脈是藥,每個生下來的孩子從小都會吃一種藥,是花家禁地種出來的,吃了可以生女兒,但是活不了多久,隻要生孩子就會死。”
虞狸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,滿眼恐懼,“都會死的,所有人都會死。花浪不能續命,什麼良善之氣,假的,他們不能給你續命。
跟花浪結合,隻是為了孩子,隻是為了讓你生孩子。百年前花家就與南疆有……”
“虞狸!你在說什麼渾話?!百年前的祖輩也是你我能議論的嗎?!事關祖輩顏麵,你給我住嘴!”方老厲聲喝止。
景鬱眯了眯眼,“老頭兒,找死?”
方老不敢看景鬱,隻梗著脖子道:“疆主莫要聽信讒言,南疆禁術失傳,血脈之傳便尤為重要。可南疆,隻有女子可繼承血脈。可生女兒是天命,為了南疆血脈而與花家合作,確為逆天而行。
可這都是為了南疆的子民,為了金鈴能認主,為了保護南疆不被侵犯!
虞狸說的都是胡話,雖然曆代疆主都活不長。但你是天選疆主,與她們不同,隻要跟花家人在一起,疆主你一定可以與天同壽!”
景鬱被氣笑,“挺能編啊。”
她看向虞狸,“繼續說!”
虞狸張了張嘴,正要開口,變故陡然發生。
周圍花叢突然分開,地上湧出大片紫色的水,濃鬱的香氣彌漫整個空間。
南隕城幾乎是在一瞬間,衝向景鬱,把她拉進懷裏。
方老捂住鼻子,暗自往外離開。
一直到聞不到味道才回頭,獰笑出聲,“魅心幻陣,好好享受吧。”
隨後,他飛奔向花浪的寢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