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晃了晃腦袋,看到花浪身後出現的兩個人,尷尬的咧嘴笑了一下。
雪冥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蚊子了,問她:“玩出問題了?”
耳邊嗡嗡直響,景鬱煩躁地閉眼睛往藍絮叢中一倒。
兩個聲音在耳邊吵吵鬧鬧,卻讓人安心。
“景兄景兄,你怎麼了?你別嚇我啊。”
“中了烈性春.藥,本尊去找南隕城找,你在此守著,不要碰她。”
牧野慌張的點頭,在雪冥走後,更是慌得語無倫次,“景兄景兄,你怎麼會被下藥了啊?我才離開多久,南隕城怎麼保護你的啊?
是不是這隻花蝴蝶?!我踢死他,真是的,大雪球說花寧皇宮內外都是自己人,除非自己故意上當,否則應該不會有事的啊,怎麼景兄你出事了啊。
一定是這朵浪花蠱惑你的,景兄景兄,你怎麼變成大雪球了……誒?怎麼兩個大雪球?三個!”
雪冥無奈地揉了揉眉心,一手拎牧野,一手抓起已經被他打暈過去的花浪,看了南隕城一眼。
南隕城臉色鐵青,殺意朝著花浪洶湧而去。
雪冥沒讓他動手,說了一句,“還是把力氣留著吧,這藥太烈……”
他沒說完,直接走了。
都是男人,南隕城就算潔身自好,床上也被送過不少被下了藥的美貌女子,不需他多說。
旁的女子被下藥,攝政王一慣是冷眼待之,讓暗衛處理。
可輪到自己心尖尖上的人,攝政王竟能感同身受,比景鬱還要難受萬分。
實在是……
景鬱此刻的樣子。
眸光晶亮的看著他,躺倒在藍絮之上,青絲散落了一地,襯得紅衣愈發的豔麗。。
像是跌落凡塵的仙女,等待著她的良人拯救。
“南隕城……”景鬱喊了一聲,聲音在抖。
她死活沒想到,這藥後勁這麼大,她朝著緩緩靠近的男人伸出手。
南隕城從未見過這樣的景鬱。
手指相觸的一瞬間,景鬱手上輕輕使力,南隕城腳下不穩,整個朝著地麵跌落。
景鬱唇瓣帶笑,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近,眼底閃過狡黠。
南隕城在堪堪快要砸到她的一瞬間,堅實的手臂撐在地上,身形穩住,身體與景鬱之間隔著一點空隙。
可這點空隙,也不夠。
“小七……”
景鬱躺著,眉眼帶笑,柔柔地望著上方的人,“南隕城,洞房嗎?天地為鑒,我心為證。”
她握著南隕城的手貼住心口,“你要天下為證是你的事,我可以配合你。現在……你得配合我。”
她直接勾住男人的脖子,親了上去,後背微微抬離地麵。南隕城吊著她,一點點把人帶離地麵,親吻之時,脫了外衣,墊在她身下。
而後抱住景鬱的腰翻轉,位置變換。
“在這裏嗎?”他問,氣喘不已。
如何會想不到,以景鬱的警惕和本事,還有死靈衛和林風赤月的嚴密盯守。
不是她自願,花浪怎麼可能算計得了她。
南隕城一陣心疼,他如何能讓他的小七做到這種地步。
“對不起。”南隕城吻了吻景鬱,“是我不好。”
他的任何原則,任何堅持,在景鬱這裏,都變成一切以她為重。
這世間,人心果真是偏的。
過去多年,愛慕他的女子無數,也常有給自己喂藥,隻求他憐憫一夜,再不相見。
可他隻覺厭惡,厭惡她們拿自己的身體做籌碼。
現如今輪到自己心愛的人了,卻隻餘懊惱。
他說了要主動些,卻還是不及她主動。
既然如此,接下來便交給他。
小七的灑脫,他多少也該學得幾分。
景鬱掙脫之間,外衣自然脫落,白瑩瑩的肩頭看得南隕城一陣口幹舌燥。
她輕輕嗯了一聲,軟軟地趴在男人懷裏,“我喜歡這裏。”
一吻至心。
全身心的依賴,全身心的放鬆,景鬱從未嚐試過如此。但是她身旁的人是南隕城啊,她無比放心的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。
豔陽高照,照得臉紅心跳。
藍絮遮擋。
從外麵看,什麼都看不到,
真真的地為床,天為被。
初冬的太陽曬在肌膚之上,卻也不覺得熱。
景鬱看著南隕城眼底的猩紅與克製,勾唇一笑,帶著挑釁。
挑釁意味太足,原本還心疼著害怕景鬱藥勁過後難受的男人一瞬間失了控。
這可是你自找的。
太陽的溫度都比不得兩人身上的溫度,許是受到了挫敗,太陽不知何時已然緩緩向西而去。
可藍絮之中,一層層的花仍在開放,昏暗之下,更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