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浪對女人,從來都是不擇手段。
他堅信,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,她的心遲早也會得到。
女人在他眼裏,就是這樣信手拈來,唾手可得。
雖說景鬱難搞了些,可終究是女子。
他可不信,景鬱跟他歡好之後,還能若無其事的跟南隕城在一起。
空氣中若有似無地清香驅散了幾分景鬱心頭的暴躁。
這地方,還不錯。
小徑上都是或白或黃的小野花,兩側都是藍絮,被風輕輕一吹就大片大片的擺動腰肢。有時風吹得大了,飛絮飄了滿天,像是下雪。
要是身邊的人不是花浪,她會更喜歡這裏。
她安靜地等待花浪開口,並沒有對他抱多大希望,她不信花浪會真的告訴她花家的秘密。
不過這一次,她倒是看錯了。
花浪真就一五一十地把花家與南疆的關係告訴了她。
“阿鬱,百年前花家與南疆做了一個約定。你莫要對我花家有偏見,當初是你們南疆求著我們花家留下來,隻為南疆能夠延續血脈。”
花浪認真的盯著景鬱看,“而我們花家世代無欲無求,隻要南疆答應一個條件,我花家不會斷絕血脈,也會一直保證南疆疆主血脈不斷。
但是在南疆出天選疆主時,必須與我花家當代的子孫成婚,這是南疆的承諾。
當初聽說熾瑤疆主生了個兒子,南疆血脈斷絕,我以為要辜負祖輩所托了。沒想到老天憐憫,竟讓你出現在了我麵前。
阿鬱,你該試著接受我,你現在隻是小打小鬧,南疆還有能人異士未出,他們一定不會讓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。我已派人去聯係他們,三日後他們會來花寧國為你我主持大婚。
他們的存在,就是為了南疆百年前的諾言,他們不可能讓你失信。”
花浪說得情真意切,言語中卻盡是威脅,“至於你介意我曾有過其他女人,我隻希望你理解。我並不知道你的存在,我以為辜負花家祖輩的托付,這才自暴自棄……我,我並非真心,我的真心隻對你。”
說著,花浪一步步靠近景鬱。
景鬱眼前忽明忽暗,她不該質疑花浪在情藥上麵的研究,這藥後勁好大。
花浪也看出來了景鬱此刻的狀態不對勁,慢慢走向她,試探著去觸碰她的腰。
在他手指即將碰到景鬱的一瞬間,景鬱的刀刃劃破了他的脖子,逼得他不得不後退。
“滾!”景鬱臉上泛紅,眼神卻冰冷,下巴微微昂起,極度高傲,“不滾我就殺了你,花浪,你不是我的對手,滾!”
花浪臉色凝重,他沒想到景鬱這麼能扛,他曾帶人試過,尋常女子隻用一點藥就已經神智全無,求著跪著要他滿足。
可景鬱……
他給她下藥的分量是尋常女子的十倍,且藍絮惑人從未出過差錯。她此刻看他,應當是心上人才是啊。
怎麼會這樣?
景鬱閉了閉眼睛,看著花浪在她麵前故意學南隕城挺直脊背的樣子,很想一刀剁了他。
百年花家,如此抵得過千年金鈴?
藍絮惑人,卻不會惑金鈴之主。
這也是巫師婆婆放心讓景鬱來花寧國的原因。
花寧國有許許多多神奇的植物,若非金鈴在手,再是小心翼翼都不免中招。
金鈴,是花寧國最大的克星。
否則百年前,南疆也不會允許花家在南疆附近建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