堯滄定了定神,他不能亂。
景鬱還沒有做出什麼壞事來,她隻是在南隕城的事情上麵會表現出來不一樣的殺戮情緒。
他不能亂了陣腳。
“小七。”堯滄啞著嗓子喊了一聲,“若有機會,盡快去一趟花寧國。”
景鬱蹙眉,抬眸時眉宇間盡是上位者的威勢,堯滄看著竟有些心驚,下意識地想臣服。
他道:“去查查到底為何花家能保你性命。花浪既然敢這麼說,就一定有什麼理由,如果不是祖德庇佑,你得知道他的倚仗是什麼。”
他也要盡快找到能壓製凶煞之氣的辦法。
原本以為還有時間,沒想到景鬱早在不知不覺中變化了。
她隱藏得太好,唯一表現出來的,隻有對南隕城的占有欲。
無數次的當眾說明心意,他們隻以為是為了讓南隕城心中安穩。
可……若是相反呢?她其實是為了自己心中安穩。
堯滄揉了揉眉心,他第一次覺得小阿菱說的話在理,他確實該找個女子談談情。
否則,無法理解景鬱與南隕城之間的情感。
兩人現在就是兩團火,隨時都會玩火自焚。不僅燒自己,還會燒天下。
“好。”
景鬱微微眯眼,感受著心底的暴戾,好想殺人啊。
她能感覺到金鈴似乎在發燙,可仔細摸,又像是她的體溫。
心底的焦躁、不安,從而生出的殺戮、暴戾,讓景鬱忍不住手指握緊匕首鋒利的刀刃。
她得感覺到痛,才能清醒過來。
十四年前,南隕城還那麼小,挑她不在的時候欺負她的人,她咽不下這口氣!
指節傳來輕微的疼痛,景鬱徹底閉眼,舒服。
這時,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腳步聲,她一瞬間收了刀,看到拇指上的血跡,微微蹙眉,不動聲色地蹭在衣服上。
前幾次,她都注意著沒弄出血來的,神情愈發的不耐。
沒有太多思考時間,剛把匕首插到腰後,南隕城就已經將她攬住。
堯滄深深地看了南隕城一眼,後者卻並未接收到他的視線,隻專注地看著景鬱的眼睛,“等著急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景鬱早已收起不耐煩,笑著。
她不動聲色地藏好自己受傷的手,希望南隕城沒有聞到血腥味。
堯滄被景鬱的變臉變得有些無法接受。
剛剛還一副毀天滅地女魔頭的模樣,現在這麼溫順……
能不能考慮下他這個旁觀者的心情?
“走吧,先把外麵解決了。”景鬱道。
南隕城的手自她肩頭滑落至腰上,掃了眼景鬱衣服上染上的血跡,應道:“好。”
隨後腳下輕點,帶著人輕飄飄地飛身離開。
堯滄看著地上滴落的一滴血,小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出來,舔得正歡實,尾巴還一擺一擺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