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抱著食盒奔向鬧市,眼神冷著,麵無表情。
真是給那花蝴蝶臉了,居然欺負她的人!
皇城鬧市。
花浪與南隕城各立在一方屋簷上,一紅衣一黑衣,針鋒相對,氣勢相當。
隻南隕城由沙場帶兵而生的威嚴,壓了花浪一截。
細看下來,花浪就像得天獨厚地貴公子,卻少了幾分曆練。就像精美的玉石,乍看之下,驚豔絕倫,卻隻驚豔一眼。
而南隕城的身上,沉穩冷靜,讓人安心,不自覺地想要依賴。
這樣的氣質,需要苦難磨煉,還需要時間沉澱,不是金錢權勢所能帶來的。
南隕城,即便什麼都沒有了,他就往那一站,別人也不敢小看他。
景鬱仰頭望著南隕城的身影,他負手而立,衣擺無風自動,周身皆是冷意,擺足了生人勿近,近者便殺的架勢。
她大概能想象到,為什麼世人稱南隕城為戰神。
他這個樣子,就連她,也不由得心生一分服從之意。
平日裏,他在她麵前極盡溫柔,低聲細語,哪裏有半分戰神的樣子。
現在,才是真正的南隕城。
景鬱笑了,不愧是她看中的人。
不過,下一秒,這人就破功了。
隻因她揚聲喊了一句,“南隕城,你跑那麼高幹什麼?我上不去!”
南隕城周身的冷意褪得幹幹淨淨,飛身而下,將她護在懷裏,“怎麼來了?”
景鬱餘光瞄了眼花浪,輕咳一聲,柔聲道:“給你送大補湯,我親手熬的哦。”
安全感!她不停在心裏重複,要給南隕城安全感!
人群後方,喬仞一臉懵,“不是我熬的嗎?”
離詩詩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七王爺說是她熬的,就是她熬的!你閉嘴!”
喬仞:“……”
南隕城愣了一下,旋即笑開,“那我們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景鬱揚了揚下巴,怒瞪一眼花浪。
煩人精!她脫.光了才把南隕城哄好,又給她搞事。
這時,一個青年突然大聲問:“七王爺,您還喜歡攝政王嗎?這兩人搶您,您給個準話,咱們也好看招不招待這位爺。”
是一家首飾店的少爺,看著眼熟。
見景鬱看過來,他忙道:“七王爺,先前東禹被圍,我是說要出去打仗,被我爹打了那個!”
景鬱勾了勾唇,想起來了。
那哭天搶地的喊聲,記憶猶新。
周圍都是百姓,都望著她,似乎在等她下個定論。
自東禹一戰,景鬱的聲威都已蓋過了南隕城。
南隕城不說話,隻握著食盒手柄處泛白的指節,透露出了他此刻的不安。
景鬱一把拉過南隕城,踮起腳,將將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抬高聲音,“看清楚了,記住了!我身邊這位,本王此生唯一選定的人,千金不換。錯了!死也不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