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借著南隕城肩膀的力度,挺直脊背,道:“爺現在身價不一樣了,一般人配不上。大家眼睛放亮點,別什麼人的銀子都賺。要是日子過不下去了,去藏花閣找雪主,他有銀子!”
正在藏花閣頂樓看熱鬧的雪冥:“???”
牧野笑得直不起腰,“哈哈哈哈……雖說南隕城我也不喜,可那花浪,哈哈哈……我景兄真厲害!”
下方圍觀的百姓都樂嗬嗬地,“七王爺,咱有銀子,隻要您發話,這些東西咱就不賣!”
“就是就是,要麼七王爺跟攝政王才是一對,那打仗那會,咱都看著呢。”
那首飾店的少爺哈哈大笑,衝景鬱擠眉弄眼,大聲問:“七王爺,男人跟男人在一起,有意思嗎?”
景鬱一昂頭,“當然!”
“那您跟攝政王,誰在上誰在下啊?”
景鬱隻以為是地位問題,回答得很認真,“當然我在上!”
她指著那首飾店少爺,很不滿,“居然還能問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,這個人思想出了問題,不許再問了!”
人群中,又有人問:“七王爺,攝政王對你好嗎?”
景鬱攬著南隕城的肩膀費勁,改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,答道:“當然好。”
景鬱有問必答,要不是南隕城阻止,差點把她脫.光自己哄南隕城開心一事也給爆了出來。
畢竟這在她看來,是她的功績。
不過南隕城捂住了她的嘴,不讓她說。
百姓們隻看到兩人親密,哈哈大笑,也沒去細想景鬱沒說完的話是什麼。
花浪仍舊站在高處,看到下方其樂融融的場麵,嘴角的笑容終是一點點消失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南隕城跟景鬱被百姓圍著。
雪冥在高處,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花浪。
忽然,雪冥手中的茶杯飛出,砸在花浪將將抬起的手背上。
花浪手背被打出一片青紫,指間握著的細針掉落在地。
他眼神凶狠,抬眸看向雪冥的方向。
雪冥攏了攏狐裘,看都不看他。隻牧野一腳踩在窗框上,衝花浪齜牙咧嘴,手掌橫比在脖子旁,重重劃過。
花浪臉色愈加難看,看牧野的眼神迸發出殺意。
這時,雪冥忽然看向他,澎湃內力暗含威壓,朝著花浪而去。
花浪一時不查,差點從屋簷上掉下來。
他咬了咬牙,用口型無聲道:“北雪雪主!”
雪冥隻淡淡看他一眼,抬手替牧野拂去肩頭上不存在的灰塵。
然後,沉冷的視線落在花浪臉上。
意思再明顯不過:這人他罩著的,想動這人,先過他這一關。
都是人精,花浪怎會看不出來,與雪冥眼神對上,暗暗較勁一會後,轉身消失在屋頂之上。
無聲的波濤洶湧,下方也隻南隕城一人注意到了,見雪冥在,也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,繼續聽景鬱胡說八道地給百姓們編他與她之間日常的恩愛故事。
大多都是離詩詩在景鬱耳邊念她跟喬仞的事,而景鬱記性又好,恰好記住了。
不過這不妨礙她拿出來用。
安全感!她再次提醒自己,要給南隕城安全感。
她偷瞄眼南隕城,隻見他神色如常,可耳朵卻紅得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