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晏兩隻手背著,低頭跟在景熠身後。
景鬱上前,摸了摸景晏的腦袋,“誰說的?還有我呢。以後世間隻一個景晏,是我的小侄子。”
景晏眼睛一下亮起來,期盼地望著景鬱,咽了咽口水,喊道:“七皇叔。”
景鬱眯眼笑。
南隕城上前,默不作聲地扯下腰間的玉佩塞給景晏,“給侄子的見麵禮。”
景晏與景熠對視,都有點懵。
他們姓景的一家人認親,攝政王這是什麼意思?
可奈何南隕城積威甚重,景熠也不敢問,隻用眼神示意景晏,收下就是。
攝政王的命令,違抗不得。
隻有離詩詩看破一切,笑嘻嘻地湊過來,“攝政王代七王爺送禮呢,快收下啊。以後啊,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這個一家人,也不知是說景晏還是說南隕城。
“對了,七王爺,南疆來的人你可有見到?”離詩詩忽然問。
景鬱指了指外麵,“在外麵候著呢。”
她看了眼南隕城,低聲問離詩詩,“你可知是怎麼回事?為什麼未婚妻和未婚夫同時出現?還在一處?”
離詩詩敏銳地察覺不對,兩個人躲在柱子後麵嘀咕,“攝政王吃醋了?”
“吃醋?”景鬱偷偷看向南隕城,“不知道,反正這一路臉色一直不太好看。”
離詩詩憋著笑,“我聽說啊,那未婚妻子是自己尋來的,結果碰到了南疆一行人,就跟他們在一起,等王爺你回來了。
至於那未婚夫婿,七王爺,聽說是指給南疆疆主的夫婿。而且隻能是什麼正統血脈繼承者。
這些是南疆那些人等得不耐煩,一直催促,我便趁機問出了些消息。可具體是什麼情況,那大祭師嘴巴嚴得很,說隻告訴七王爺你。”
景鬱揉了揉眉心,“這群人有病吧?”
大殿中,南隕城正神神在在地坐著,看景熠手邊堆得比他還高的奏折,也沒有一絲一毫要幫忙的意思。
最後還是牧野看不下去了,拖著雪冥幫他處理。
隨著景熠看雪冥的眼神愈發的崇拜,南隕城坐不住了,“雪主對別國國事倒是上心得很。”
雪冥這一路心情都很不錯,看都不看南隕城,道:“這般,也算全了本尊入主東禹的心願。”
景熠人小鬼大,知道雪冥跟景鬱親近,道:“雪主治國大才,即便入主東禹,東禹百姓也能生活安定。”
雪冥倒很是驚訝,誇讚道:“不錯,很不錯。”
停頓了下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,慢悠悠道:“年紀雖小,胸襟寬闊。比某些人強上不少。”
一國之君,心中裝的是百姓,而非帝位。
雪冥看了眼景熠,很不錯。
這方歲月靜好,南隕城那邊卻是烏雲密布。
牧野本來想懟他幾句,都被嚇得憋了回去。
離詩詩見狀,低聲問景鬱,“攝政王定然醋了,七王爺你哄他了嗎?”
景鬱心虛的摸了摸鼻子,“哄?算……哄了吧?”
她跟南隕城說,讓他做大,別的不管未婚妻還是未婚夫都做小,她肯定獨寵他。
可是他不僅沒有心情好,好像還更生氣了。
她隻是隨口一說,想逗逗南隕城,誰知道這人一直板著個臉,還不跟她說話。
離詩詩一聽,冥思苦想,得出結論,“我覺得,攝政王一定是沒有安全感!”
景鬱驚了,“我現在這麼強,保護他,他還沒有安全感?!”
離詩詩瘋了,“這不是一個東西!七王爺,你聽我說,你得讓攝政王知道,你非他不可!”
景鬱挑眉,洗耳恭聽。
然後就聽到了離詩詩史上出的最餿的餿主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