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再三跟離詩詩確認,“你確定這樣行得通?”
離詩詩臉色凝重地點頭,“一定可以,我屢試不爽!”
景鬱皺著眉,“那我試試。”
她也不想南隕城不開心。
隻是,她不太會哄人啊。
像林風這種,他不開心,打一頓就好了。
可她又不能打南隕城。
“試試就試試!”她下定決心。
她重新回到座位上,雪冥和南隕城正一左一右指導景熠。
雪冥:“……無丞相,文職可分職而下,各地方以軍力先壓後緩。”
南隕城:“向內輕賦稅,施壓地方官,將殘留軍全數收編。”
兩人一人一句,一人一個國策,景熠一個人記不過來,景晏就在旁邊幫他記。
最後兩個人也不知怎麼就杠起來了,竟然不爭東禹國事,開始放眼整個九州。
雪冥不緊不慢地開口:“北淵可連至流月,修運河通貿。”
南隕城神色清冷,“雲靈並入,可轉而通路落至西榆,兼顧北雪。”
雪冥勾了勾唇,“便僅剩花寧、蓬海兩國,以及那許久不出世的青凰城。”
南隕城大概是心情不好,仍舊是咄咄逼人,“三處臨近,一並清掃。繞至東禹,相合為一。”
景鬱聽得滿腦袋問號,低聲問離詩詩,“他倆這是在說什麼呢?”
離詩詩搖頭,“大概姬姐姐能聽懂,可她在流月沒回來。”
姬冰倩如今要親自重建流月,說是快則一月,定然會帶著流月國璽,歸於東禹。
謝思害怕雪冥秋後算賬,也是想賴著姬冰倩,也留在了流月。
幸好,還有唯一的一個明白人。
喬仞崇拜地望著南隕城和雪冥,開口道:“攝政王緯武經文,雪主心思玲瓏,皆有治國之才。他們所論之事,是一統九州後,如何將各國間的經貿地域相融合,統為一國。”
景鬱驚呆了,“還沒統一呢,他們就是開始想怎麼治理了?”
喬仞笑了笑,“而今九州亂局,以攝政王和雪主之能,一統九州不是難事。”
原本也不是難事,隻是這兩人互為對手,針尖對麥芒,鬥得不可開交,分不出神來做這些事,也不屑做。
而現在,某人在掙聘禮,而另一個某人,則純屬閑得慌。
景熠聽得都呆了,連景鬱靠近都不曾發現。
景鬱好笑地推了推他合不攏的小下巴,“能聽懂嗎?”
景熠如實回答,兩隻眼睛冒著光,“不完全懂,但是好厲害!”
景晏猛點頭附和。
正在這時,有宮人通報,“參加攝政王,參見七王爺,啟稟皇上,南疆一行人在宮門等候不耐,傳話求見。”
進城時,景鬱一句話沒說,也沒說見不見,但是那大祭師堯滄,就帶著一行人跟著他們進了城。
沒人阻攔,他們就一路跟著,直到皇宮。
景鬱當時心裏便生了邪惡的念頭,聽說對於她母親熾瑤嫁給東禹皇帝為妃一事,在南疆一直被認為是恥辱的存在。
她便告訴他們,在宮門等著,等她準備好了,再見他們。
這等待的時間,就是要讓他們慢慢看,她母親選擇的地方,是什麼樣子的。
或許這對南疆的人來說是羞辱,可對景鬱來說,羞辱就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