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氣得四處追殺小白,以至於此時,牧野還在慫恿景鬱,“景兄,你就把小白給我玩一會吧,我保證不會打死它!”
景鬱看了看腳腕,開口道:“小牧野,它可是能治大雪球的身體,你確定?”
隻一句話,牧野周身的怒氣褪得幹幹淨淨,沉思片刻,道:“要不……我再喂它吃兩條蟲子?”
景鬱忍住笑,故作正經地點頭,“如此甚好。”
她又不由得生了逗弄之心,“我們家小牧野現在是處處護著雪主,關心體貼。”
牧野正掏蟲子呢,聽到這話,立刻道:“景兄,我也護著你呢。大雪球對我有救命之恩,我得報。”
一旁,南隕城黑沉著臉,“既是報恩,就該仔細著與雪主一處,纏著本王的小七作甚?”
原本南隕城定的是兩輛馬車,他跟景鬱一輛,牧野跟雪冥一輛。
可牧野非要跟景鬱一起,最後沒有辦法,改成了大馬車,四匹高頭大馬在前,赤月與林風駕馬。
牧野不服氣地瞪著南隕城,“小爺樂意!報恩還長著呢,慢慢報就是了。”
跟景兄在一起的時間可不能錯過。
這時,雪冥忽然聲音沉冷,“本尊說過了,不需你報恩。”
他微微蹙著眉,聲音冷,神情卻壓著惱意和無解。
雪冥閉了閉眼,轉過身背對著眾人,“本尊的意思是,不必過於記掛在心。”
他說不清此刻的心情,許是與這幾人在一起久了,沾染了人間的凡塵氣。
竟然會無緣無故發脾氣。
這對雪冥來說,還是頭一遭。
他不太適應這樣的情緒,也一時之間搞不清自己在氣什麼。
總之,心底壓著一股煩躁,想撒氣。
牧野一臉懵,景鬱更是懵。
兩臉懵逼地轉向彼此,發現對方跟自己一樣,又同時默契地轉向南隕城。
南隕城卻隻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雪冥的背影,察覺到景鬱的視線,彎了彎唇,“大蒼山之後,我們去雲靈,將小皇子接回,可好?”
景晏?
景鬱眼睛亮了亮,“好。”
當時戰場上,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甚至雲靈退兵都是後來打著打著才察覺的。
下了戰場才知,是景晏那孩子。
明明最討厭舒厭這個身份,卻還是做回了舒厭。
如果可以,她當然想接回他。
隻是,如今他是雲靈的儲君,要想帶走他,不是件容易的事,所以她一直沒提。
現在南隕城這麼說,他定然是有了計劃了。
原本景鬱以為去大蒼山隻是拜祭南隕城的師父,可真正到了山下,她才知,南隕城回來的真正目的,是舒芯。
他們四人站在大蒼山的入口處,遠遠看到舒芯衣不蔽體,頭發淩亂,崩潰地在樹林裏亂跑。
南隕城神情冷漠,“離開前,借由師父設下的殘陣困住了她。”
原本就是極其厲害的陣,被南隕城一變,舒芯這輩子都破不了。
即便是最簡單的障眼法,因著陣法的複雜,她也看不出來。
這時,雪冥突然開口:“大蒼山外,九九殺陣,破一生十,無死門,無生門。”
景鬱不解,“什麼意思?”
南隕城蹙了蹙眉,不滿地瞪了雪冥一眼,拉著景鬱往小路上走,“待會與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