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血脈強大不容於世?什麼天懲不得善終?
她不過就是控個百獸,殺點人。
而且那情況,她怎麼也算是自衛吧?
判刑都不會重判的吧?
要真是強大到不容於世,現代那坦克大炮還不得天天被雷劈。
那些玩衝鋒槍的,動不動就去整個掃射的恐怖襲擊,早該死了。
她安慰熾凝,“那個,你放心。這老天爺啊,瞎的!”
“除了按時天黑天亮,時不時刮風下雨,它懂個屁!”
熾凝眼角地淚將落未落,原本苦澀的心情愣是被景鬱說得哭笑不得。
“你這孩子。這樣也好,難怪能得諸多好友護著你。”
熾凝不由得笑,“三人腳步聲,小姨我都快聽得耳朵生繭了。這才半個時辰,三個人來門口來回了不下二十趟吧。”
景鬱專心聽故事,沒那麼警惕,還真是沒注意。
她走向門口。
不遠處,南隕城走在最前,假裝尋找東西,時不時從地上撿起什麼,往雪冥跟前送。
然後被雪冥嫌棄地躲開,時而暴躁地咬牙切齒。
牧野一邊扶著雪冥,一邊不停地往她這邊瞅。
熾凝在一旁笑,“這群孩子,這是在假裝找東西給那人治傷,實則是在時刻盯著這邊啊。”
景鬱歎息,“演技不行,劇本不行,一點我的本事沒學到。”
她看向熾凝,“不過,他們是尊重你,所以才會做出這樣子,好歹能編個借口。”
再蹩腳,也是借口。
總好過直白地表露出對熾凝的懷疑要好。
畢竟,若熾凝沒有撒謊,她無論如何也是景鬱的小姨。
是長輩。
這三人,不會不敬的。
熾凝笑得溫柔,“小姨知道,有他們陪著你,小姨放心多了。”
她拿出一株草,遞給景鬱,“這草混著你的血給那體內有蠱王的年輕人吃了,能暫時壓住蠱王。至於寒毒,暫時不可解,需得先徹底除去蠱王再解。
如此這般,他因寒毒而得的功力也能恢複,便也能做你的助力。不過最多維持半年,半年內,必須要盡快除掉蠱王,否則就真活不了了。”
景鬱不客氣地收下,“謝啦。”
等了會,又道:“小……小姨。”
景鬱從沒有過親人,小姨兩個字說出口,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幸好,熾凝既沒有激動,也沒有多看她,隻是看著南隕城大步朝她們這邊走來的身影,低聲道:“姐姐,小七,比我們厲害。”
熾凝走了。
不要人送,也不多留。
她說還要繼續回銀山研究山鬼錄,希望能找到幫景鬱的辦法。
至於她身上的傷,隻是被青鱗巨蟒擠壓得太狠,需要些日子養著,就能恢複。
景鬱那個氣,把貼在金鈴上裝死的小白抓出來,“聽說那倆大蟒蛇是你爹媽?聽沒聽說過父債子還啊?”
小白能感受到景鬱的情緒,驚得蛇軀直挺,繞著景鬱的手腕纏了好幾圈,最後纏著纏著……趁著景鬱不注意,飛快地鑽進了雪冥的衣袖。
景鬱:“……”
所以這破東西認的什麼主?有毛用?
還天懲?她還懲天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