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隕城無奈,一個個給她摘下來,拉著她在床邊坐下,自己則半蹲在一旁,仰頭看她,“腹部的傷口,給我看看。”
景鬱一下捂住肚子,“我自己來!”
“小七!聽話。”南隕城微微蹙眉,握住她擋住腹部的傷口,“乖,給你上藥,不做別的。”
景鬱奇了,“我肚子上的傷口,除了上藥你還能做什麼別的?”
她嘀嘀咕咕,“想取我腎,你這技術設備也不支持啊。”
景鬱很糾結,她身上的傷挺嚴重的,南隕城看了又露出那種心疼的眼神,她不知道怎麼辦啊。
可現在,這人又不依不饒……
“哎,煩死了。”
她把上衣一脫,裏麵的束胸從胸口一直綁到腹部,此刻腹部的束胸已經被血染紅。
她三兩下全部拆了,往床上一躺,“上吧。”
眼不見為淨,她索性閉上眼睛,省得看南隕城那心痛的眼神。
然而,她卻沒有注意到,南隕城在看向她的一瞬間,倏地收回視線。
耳根子開始泛紅,一直到整張臉,再到脖子,紅了個徹徹底底。
因著束胸纏繞,全部拆開。
景鬱的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。
包括……胸口。
她大大咧咧地,絲毫不以為意。可對某南姓人來說,有些致命。
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。
隻因那一眼,不止看到了胸口的雪白,還有腹部大片的血跡和裂開的傷口。
閉著眼睛摸到被子蓋在景鬱的腦袋和胸口上,南隕城這才鬆了口氣。
然而,一口氣還沒鬆完,景鬱刷得一下抓起被子扔到一邊,控訴道:“你想悶死我啊。”
南隕城立時僵在原地,眼神發直。
而後猛得背過身,啞著嗓子,“小七,蓋好,隻露出傷處便好,別涼著。”
景鬱看了看旁邊燒得正旺的火爐,她其實有點熱。
她低頭看了看自己,上半身光著,胸口沒有束胸,什麼都沒有。
她眨了眨眼睛,不是離詩詩說,兩個人在一起,就是要身心交付嗎?
她的身體,南隕城也可以看啊。
她允許了的。
“南隕城,不如你也脫了給我看看,你身上也有傷,這樣就公平了。”
南隕城揉了揉眉心,狠狠皺眉,“小七,你可知,男人在喜歡的人麵前,是沒有自製力的。”
景鬱哦了一聲,“你也是?”
南隕城點頭。
景鬱:“那是挺沒用的。”
南隕城:“……”
他該如何讓這小妮子知道,她如今正在玩火!
她抓過被子蓋住胸口,“好了,你轉過來吧。”
雖說男女有別,可她跟南隕城誰跟誰啊,還跟她客氣,還不看。
景鬱躺在床上,看著床頂,嘖嘖直歎。
她本就隨意一擋,也沒擋完全。
南隕城埋頭清理她腹部傷口時,視線稍稍一轉,就能看到被子陰影底下若隱若現地雪.白,圓圓地,或者……也是軟.軟的,興許……也是香香的。
好聞,也……應該也……好親。
傷口重新包紮好,景鬱毫無所覺地睡了過去。
而南隕城,死死地盯住那一處,隻覺得自己快要瘋了。
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,也不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