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:“……”
南隕城冷下臉,“七王爺的傷自有本王料理。讓太醫去助軍醫救人,竭盡全力,保住每個人的性命。”
景熠被嚇得打了個嗝,“哦。”
此時,天空終於下起了雨,如預想中一樣的瓢潑大雨。
滴滴砸在人臉上生疼。
大雨衝刷著地麵的血跡和碎屍,像是在掩蓋見不得人的秘密。
也將天邊那顆最亮的星星給蓋了過去。
烏雲遍布,電閃雷鳴,天像是漏了一樣。
這一場大雨,下了一整夜。
離墨被離詩詩抓了,當著北淵軍的麵,親自抓的,把人送到攝政王府大門前跪著,跪了一夜。
離詩詩也跟著跪了一夜。
這是離詩詩想出的,最後能保住北淵的法子。
他們北淵,絕不是攝政王的對手。
而北淵軍退出東禹十裏地駐守。
南家軍與之對立紮營,日夜看守。
十方衛往地方軍傳遞消息,抓回了鍾逸聞。
跟景鬱猜的一樣,地方軍被鍾逸聞傳的假聖旨迷惑,要他們於此地盯住北淵軍即可。
派出去的斥候傳回來的消息,是東禹一切如常,他們也就沒有動作。
因著他們的疏忽,地方軍將領均受懲罰。
一封封情報傳入攝政王府,而南隕城頭也不抬,隻讓人念。
專心致誌地給景鬱上藥。
待要處理後背傷口時,景鬱怒了。
“南隕城,你不是說接下來交給你嗎?你守著我幹什麼?!”
南隕城輕笑,低頭在景鬱額頭上印下一吻。
炸毛的小貓瞬間被安撫,別別扭扭地問,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無礙。”
景鬱蹙著眉,無礙嗎?
臉白成這樣。
“小七,若是心疼,便親我一下,興許就好了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南隕城本是開玩笑逗她,不願景鬱心裏想著之前的事,想她盡快從中恢複,忘記那血腥的場麵。
可誰知,他剛一低頭,唇瓣就被吻住。
生澀的吻,卻在試圖撬開他。
這還得了?
他本就忍了許久,這一下反客為主,直接扣住眼前人的後腦勺,親得又狠又凶。
“嘶……”
景鬱唇上有殺敵是咬破的傷口,此刻被粗暴對待,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。
南隕城放輕動作,自唇上移開,卻是不滿意,細細密密地吻落在她鎖骨上。
也有傷口,他輕吻那傷,低聲哄:“小七不疼,很快就好了。”
景鬱翻了個白眼,她很想說,這鎖骨和脖子上的傷,她以前一天兩次。
疼什麼疼?
最重的傷,應該是腰腹處的刀傷,也幸得她對人體結構了解,生生避開了要害,不然腸子都斷了。
剛剛親那一下,嘴巴疼都是輕的,腰腹的傷口才是真疼。
她隻是不想南隕城擔心。
這人,衣服沒換,身上雖是黑色,看不出血跡,可她能聞到,血腥味重得刺鼻。
他也一定傷得很重。
隻是,她若不好,南隕城一定不會單獨離開去處理傷口。
不止是傷,這人還怕她不開心。
體貼得讓人……煩。
正在景鬱想著要不要直接把南隕城扒了,逼他先處理傷口時。
外麵有人隔著門稟告,“主子,北雪出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