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一聽也不樂意了,“小牧野,你給我說道說道。憑什麼我就是娶,大雪球就是嫁,我差哪了?”
牧野一瞬間收了淚,認真解釋,“景兄,是因為你看起來就讓人很想娶。”
景鬱:“……”
這時,南隕城罕見地附和牧野,“此言有理。”
“南隕城!”景鬱瞪著他。
南隕城眉眼皆笑,哄道:“七王爺武功蓋世,英勇無雙。若本王為女子,定然要嫁與七王爺,生生世世,不離不棄。”
景鬱昂起頭,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牧野拽了拽雪冥,低聲道:“你看南隕城笑得那賤樣,跟哄賣小孩子的人牙子似的。”
雪冥抻了抻狐裘,將祈願條掛上,取下的月餅塞到牧野手上,“這世間能賣得七王爺的人牙子,也隻有南隕城了。”
換個人,就那張胡說八道地嘴,也不知是誰賣誰。
牧野忙把自己的祈願條掛上,一邊招呼景鬱快點,一邊跟上雪冥。
畢竟這一次,他進宮的身份……仍舊是雪主仆從。
隻是這一次,他沒有反感,且扮演起來得心應手。
景鬱把自己的祈願條掛上,問南隕城,“你許了什麼願啊?南隕城。”
南隕城很大方地把祈願條遞給她。
字跡讓景鬱眼前一亮。
這才稱得上是筆鋒淩厲,鐵畫銀鉤、入木三分。
就像南隕城這個人,堅毅磊落、凜冽肅殺。
可上麵的內容,卻是令人柔情百轉。
“願……”
景鬱念了一個字就念不下去了。
【願我的小七所念皆能成。】
景鬱一邊給他把祈願條掛上,一邊嘀咕,“你許個跟自己有關的啊。”
南隕城若有所思地看她,道:“這世間,唯你與我有關。”
景鬱徹底無語,把月餅塞給他,“從哪裏學這麼些聽著讓人起雞皮疙瘩地話。”
南隕城失笑,不再說了。
再說下去,他的小七該惱羞成怒了。
心之所念,轉為話語,便成情話。
自帶繾綣依戀。
何需學?
兩人剛踏進宮殿,就聽到裏麵吵嚷地聲音。
“你一個小小的隨從,竟敢對本官出言不遜!你別以為你是雪主的人,就敢如此放肆。雖說打狗也要看主人,可這裏是東禹,還容不得你在這裏撒野。”
景鬱快步走過去,雪冥白色地身影背對著她,牧野被他拉在身後,不服氣地直跳腳。
而在他麵前的……
景鬱挑了挑眉,趙宜?
當初趙方義與申本堅找她打賭,後來申本堅身死,申家落魄。趙家父子就一直低調做人,幾乎是見到她就躲。
現在,居然硬氣起來了。
這時,南隕城低低道:“趙宜在本王與鍾逸聞之間,選擇本王。前幾日已應他升任二品。”
景鬱勾唇,難怪這麼囂張。
趙宜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隻要你與本官道歉,本官就原諒了你。也當是給雪主一個麵子。”
需要他給雪冥麵子,這對雪冥來說,是一種侮辱。
景鬱看明白了,“這趙宜該不會是為了討好你,故意去觸大雪球的黴頭吧?”
九州皆知,東禹南隕城與北雪雪冥,曆來不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