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是。”離詩詩拉著景鬱去看那些料子,道:“我在對舒芯落井下石地時候,舒芯竟還不服氣。說上回在東禹皇宮,她與我比舞不分勝負,非要再與我比試一番。
剛巧當時鍾逸聞就在一旁,這個老匹夫居然幫著舒芯說話。說過兩日中秋佳節,皇宮有宴,正巧一睹風采,嗬……這個老不死的,真以為我會上他的當!”
景鬱:“然後呢?”
離詩詩幹笑兩聲,“嗬嗬……然後我一時衝動,就答應了。這些布料是做舞衣的。”
景鬱:“……詩詩公主好……聰明啊。”
看出來了有陰謀還能答應,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。
“不是的七王爺,我本來沒想答應,可舒芯得寸進尺。非說我若不應,日後九州第一美人的稱號就是她的,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地人。”
離詩詩一臉認真,“除了七王爺你,本公主絕不承認任何人比我美!”
景鬱哭笑不得,“不敢當不敢當。”
她看了看那些五顏六色地料子,隨口問:“詩詩公主要跳什麼舞啊?似乎再五日就是中秋節了。”
離詩詩神秘一笑,“七王爺想看,不若以後我便在你府上練習可好?這一次,我要舒芯輸得心服口服!”
北淵女子善舞,這是九州皆知的事。
離詩詩好歹是公主,更是其中翹楚。
倒是值得期待。
景鬱點頭,“行。”
點頭答應容易,之後的幾天景鬱無時無刻不想擰斷自己的頭,為毛當初要答應。
“七王爺七王爺,你來試試這個下腰,就到這個位置,我看合不合適。”
“還有起來之後抬腿的高度,對對,就是這樣,剛好合適,好看!”
“七王爺,你肩膀前挺,對對,可以,就這個角度。”
景鬱完完全全成了離詩詩的練舞工具。
要不是時間不夠,她真的很想給離詩詩打一麵大銅鏡。
不知道動作做到什麼程度好看,對著鏡子一看就知。
可離詩詩偏偏要拉著她一起。
“詩詩公主,再這樣下去我都快學會了,你該不會準備要我替你比舞吧?”
離詩詩剛練完,正滿頭大汗,聽到景鬱的話忙搖頭,“不行,七王爺。這一次,我要舒芯輸得心服口服。這舞是我母妃獨創,好看是好看,但是特別難,每一個動作都要求很細致,跳出來才會好看。所以才麻煩七王爺幫我找位置。銅鏡始終看不真切,我必須要做到非常完美,才能打敗舒芯。”
離詩詩平日裏看著大大咧咧,其實心裏憋著勁兒的。
她殺不了舒芯,但也想盡己所能,替姬冰倩出一口惡氣。
離詩詩是拚命地在練習,連帶著景鬱也不好鬆懈,任由離詩詩擺弄。
一天下來,比她練武還累。
而這幾日,西榆傳來消息,新帝不知所蹤。
西榆大將軍,也就是樂榆的親舅舅,手捧玉璽迎南家軍入城,言明西榆無意與東禹爭鬥,願舉國服從。
西榆大將軍,程勝。
曾在聽聞南將軍被賜死時,差一點帶兵闖進東禹救人。
他不會與南家軍為敵。
唯一可惜的是,樂榆似乎是提前得到了消息,在程勝入宮抓他時,就已不見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