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有人說她溫柔,還是個小孩子,她可是殺手之王誒!
溫柔跟她有半毛錢關係。
她更喜歡別人形容她:冷酷、無情,變態她也可以接受。
溫柔,不行。
南隕城挑眉看她,“七王爺想說什麼?”
景鬱就地一屁股坐下,懶懶道:“又被罵了。”
南隕城哭笑不得,在她身前蹲下,“溫柔可不是罵人。”
景鬱撇撇嘴,懶得跟他爭。
南隕城但笑不語,無論溫柔還是殘暴,都是他的。
景鬱自己不曾察覺,如今的自己少了許多戾氣,多了些人氣。
沒那麼暴躁,也沒那麼容易生氣。
甚至,開始會替別人考慮了。
坐了一會,南隕城忽然將她抱了起來,又重新抱回軟塌,“地上涼,小心受了寒氣。”
景鬱看了看那厚厚的地毯,覺得南隕城睜眼說瞎話地功力快趕上她了。
她瞪著南隕城,“我是男人,受點涼怕什麼?”
南隕城莞爾,抱著她邊走,邊側頭親了親她的臉,“嗯,小七最厲害。”
這敷衍的回答,這哄小孩子的語氣。
景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。
不過,她覺得有點不對。
她雖然不怎麼去揣度南隕城的心思,可是習慣還在,本能地留意到一些異常的地方。
最近好幾次,她強調自己是男人的時候,南隕城都是這種態度,敷衍加輕哄。
她蹙了蹙眉,她暴露了?
不應該啊。
忽然,她想起問:“詩詩公主呢?”
南隕城哪裏會管離詩詩去了哪裏,低頭把玩景鬱的頭發,時而放至鼻尖輕嗅,像極了登徒子。
晚上,景鬱從皇宮回到七王府時才知。
離詩詩找舒芯吵架去了。
“七王爺,嘿嘿,七王爺,我跟你講。”一見到景鬱,離詩詩就興奮得跑過來,“你是沒看到舒芯回去時候的樣子,她的馬車頂上,外邊,全部綁著屍體,嚇死人了。”
景鬱嘴角抽了抽,“沒看出來你被嚇到了。”
離詩詩就差仰天狂笑了,“第一次見舒芯紅著眼睛縮在屍體堆,那個可憐樣哦,簡直是老天有眼!哦不,攝政王有眼!”
“對了對了,七王爺,攝政王為你出氣時候的樣子,你有沒有看到啊?”離詩詩興奮得直跺腳,“雖然嚇到我了,可真的好激動啊。”
景鬱:“……我當時也在來著。”
離詩詩捂著臉,“攝政王也太……太有魅力了,七王爺,不若你讓我與他當小妾吧,我保證不爭寵,我就看著他保護你就行。”
景鬱挑眉,“行啊,我去問問喬仞。”
“誒誒。”離詩詩忙拉住她,“別別,他會不開心的。七王爺,你別看喬仞平時在我麵前唯命是從地樣子,床上可猛了,我會被折騰死的。”
景鬱:“???”
離詩詩嬌羞地低頭,“不過也是我勾.引他的,不怪他。小妾我還是不當了。”
景鬱訕笑,“那多可惜啊,攝政王白白失了這麼好看的美人兒。”
離詩詩驕傲地挺胸,“沒辦法,我已經名花有主了。”
景鬱無奈地搖頭,忽而看見院中送來的一堆布料,奇怪道:“詩詩公主要做新衣服?為何不去成衣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