營帳內。
謝思都快哭了,“將軍,您有話就說,別關門啊。攝政王剛剛看我那眼神,我會死的!”
景鬱瞅著他,開口:“南隕城不許我與男子獨處。”
謝思皺眉,“為何?”
景鬱不理,隻在心裏想了想,考慮了下讓謝思當不成男人的可能性,最終還是放棄。
把門窗打開,讓南隕城看著。
這時,南隕城卻忽然背過身去,不看兩人。
謝思驚了,“他……他什麼意思?他是覺得我不是男人!”
景鬱笑,“想不到你天天睡,腦子還能正常運轉,不錯啊。”
謝思氣急,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。
景鬱懶得理他,露出腳腕上的銀環,輕輕動了動,鈴鐺仍舊不響。
她也試了,根本取不下來。
當時天黑,綠發女孩兒給她戴上的時候,她沒怎麼注意,不曾想竟取不下來。
要不是時代不同,她真懷疑這玩意是電子腳銬。
謝思一下被吸引住,蹲在景鬱腳邊,細細地看。
半晌抬頭看她,“將軍,這有點像山鬼金鈴啊。”
謝思瞅著她,“怎麼會在你腳上?山鬼金鈴已消失數年。”
南疆還曾暗中派人去天機閣幫忙尋找鬼金鈴的蹤跡。
雖他們隱藏了自己的身份,可還是被他查出來,是南疆的人。
他也找了許多年,一直沒有消息。
“將軍,你真是山鬼啊?”
景鬱白他一眼,“是別人戴在我腳上的。你認識這玩意?有什麼用?”
謝思道:“山鬼現,百獸拜。深林山鬼,魅之妖之,唯山主可平。山鬼之主,訓獸王,臣山鬼。山主為上,金玲係足,禦百獸,定天下。”
景鬱:“???”
“說人話!”
謝思:“將軍,有空多讀點書吧。這段話是我在一本舊書上所見,隻餘幾頁,講了一部分山鬼的事。
這山鬼金鈴,可禦百獸,百獸為軍,所向披靡。”
景鬱挑眉,“這麼牛?”
“可必須要鈴響,否則無用。”
“怎麼能響?”景鬱動了動腳腕。
鈴鐺的原理她懂,震動發聲。
可這鈴鐺有些違背常識,怎麼搖晃都不響,但裏麵分明是有鈴珠的。
謝思攤了攤手,“不知。”
“稀奇啊。竟還有你謝思不知道的事。”
謝思沒好氣,“我又不是神!”
景鬱正想懟他兩句,忽然聽到牧野又在發脾氣,她將金鈴蓋住,出了營門。
走到南隕城身邊,望著雪冥查看醫書的營帳方向,景鬱不由得揚眉,“又吵起來了?”
南隕城抬手替她拂去散落在肩頭的發絲,輕笑道:“無妨,總之雪主縱著,不會有事。”
景鬱也不擔心,畢竟一直隻聽到小牧野在亂嚎大雪球一句話沒說。
牧野氣得要死,“我說大雪球,你就算找到壓製蠱蟲的辦法又能怎麼樣?沒那麼容易的!”
雪冥頭都沒抬,“你隻記住,本尊不會讓你死。”
“死就死,小爺又不怕!”牧野是真的生氣了。
他不喜歡有人為了他犧牲,他就希望他認識的人開開心心地,特別是對他好的人。
可這幾日,他好幾次都看到雪冥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