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已中天,可整個皇城幾乎燈火通明。
百姓們紛紛擠在街口,伸長了脖子往七王爺府地方向看。
整個王府被盔甲著身的將士圍了三層,火把照亮了每個人的臉。
林風看著都眼熟,都是東營的人。
可是,攝政王圍七王爺府做什麼?
與此同時,鍾逸聞府上。
吳啟元匆忙稟告,“老師,南隕城帶兵圍了七王爺的府邸,來勢洶洶,隻怕不妙。”
鍾逸聞也著急忙慌地穿衣,神情凝重,“上回在東營見七王爺幫著南隕城說話,還以為此二人不知何時化幹戈為玉帛了。現在看來,是七王爺自作多情,南隕城終是要出手對付他了。”
“老師,可要護七王爺?現在七王爺府跟鐵桶一般,無人敢靠近,聲勢浩大,也不知是為何。”
“此番南隕城動靜這麼大,不宜與其硬碰硬,去了也無用,先看看再說。”
“也不知七王爺是如何招惹了南隕城。”
這時,一旁鍾逸聞的謀士突然道:“聽聞七王爺近日帶了一年輕男子入府,且幾日未出,不知是否與此有關。”
吳啟元臉色怪異,“你是說今夜此舉……是南隕城爭風吃醋?”
那謀士撫了撫胡須,“也不是不可能。否則以攝政王的性子,如何會半夜擾民,鬧出這麼大的動靜。”
“難道坊間傳言,攝政王肖想七王爺,竟是真的?”
“好了!”鍾逸聞沉聲打斷兩人,“百姓無事可做,日日編造流言,你們也無事可做了嗎?南隕城與景鬱是何關係,試試便知。
今夜南隕城帶著大軍,吩咐你們手底下的人,不可靠近。若他動了真怒,此時湊上去就是找死。”
“是,老師。”
七王爺府。
莫鋒與林風麵麵相對,很難解釋此時的情形。
“攝政王命我等守住王府,沒他的命令,誰也不可以進出。”
林風一臉懵逼,直到看到南隕城殺氣騰騰地身影,他突然狂奔向景鬱的房間。
一定是王爺惹到攝政王了,攝政王來殺王爺了,好可怕!必須告訴王爺讓他逃命去!
然而,剛跑了兩步,後領子就被人拎住。
赤淵拖著林風遠離南隕城,低聲警告,“別亂來。”
林風不停掙紮,“我要救我家王爺!”
林風功力見長,赤淵要想一直製住他也有些難度,索性直接點了他的穴。
這才能好好說話,“七王爺說你笨你還真是笨,主子就算傷害自己都不會傷害七王爺,老實待著!”
林風身體不能動,嘴巴還能說話,“那攝政王這麼凶,是為何?”
赤淵沉著臉不說話。
方才攝政王府飛進一隻鴿子,帶著信。
他將信呈給主子後,主子就是這副要殺人的樣子。
南隕城的背影自前院消失,臉色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。
信上寫的是:今夜子時,七王爺承歡身下,滋味難言。
他握緊拳頭,手背青筋暴起。
遠遠地,便看到景鬱房間的燭火。
與此同時,女子的難耐呻.吟聲以及男人的悶哼聲一一傳入耳中。
南隕城瘋了一樣衝向房間,還未靠近,澎湃內力直衝房門,兩扇木門應聲倒下。
房間內,那抹熟悉的紅色驚訝地回頭,麵前躺著被打得奄奄一息地樂榆。
“南隕城?你怎麼來了?”景鬱動了動手腕。
教訓樂榆太用力,手腕抻了一下。
南隕城呆呆地在原地站了許久,忽然腿一軟,半跪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