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可有人來過?”樂榆皮膚白皙,景鬱留在他脖子上的指印還清晰可見。
景鬱掃了他一眼,神色冷漠,“跟你沒有關係。”
樂榆毫不在意,“姐姐,我買了許多吃食,聽說你愛吃糕點,也買了許多。”
景鬱手指在桌麵輕敲,有些不耐煩,“我並不愛吃糕點,我的耐心有限,你該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了。”
樂榆朝著景鬱的房間走去,“姐姐,我們去屋裏說,外麵冷。”
景鬱最近都不住在自己房間,為了防樂榆,她每日睡覺的地方不定。
有時候不睡,整夜守著,就像以前出任務時那樣。
抬腳跟上樂榆,景鬱周身地冷意漸漸凝聚。
房間裏。
樂榆在桌旁的軟塌上坐下,原本想景鬱與他相對而坐。
可景鬱一轉身,坐在了離他三步遠地椅子上,手肘搭在椅子旁的小桌子,對樂榆帶回來的吃食,沒有絲毫要入口的意思。
“姐姐,東西不吃,你與我喝酒如何?這酒是果酒,不醉人的。”
為了卸下景鬱的防備,樂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下,然後從同一壇酒裏麵再倒出一杯,送到景鬱的手邊。
景鬱不接,沉沉地目光盯著他。
樂榆笑得燦爛,“姐姐,你不喝,那我就不說咯,你殺了我吧。”
景鬱舌尖頂了頂牙齒,極其地不耐煩。
樂榆總是很容易勾起她心底地暴戾。
接過酒在指尖把玩,酒味正常,顏色正常,應該無毒。
可有沒有別的東西,她不敢確定。
她,從來都不敢小看樂榆。
正在這時,她的衣擺突然被拽了一下。
低頭一看,身側的桌子下方,離詩詩正瞪圓了眼睛瞅她,隨後指了指酒杯。
景鬱挑眉,離詩詩卻堅定地點頭。
北淵人知恩圖報,上回接風宴上,七王爺信她沒有下毒,又護她名聲。
她該還的。
樂榆正走回軟塌,背對著景鬱倒酒,嘴裏還在說著,“姐姐,你放心,我不會下毒的,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?”
景鬱動作飛快地掏出一枚藥丸融於酒中,隨後把酒遞給離詩詩。
雪冥給她的藥丸,能壓製一切致命毒藥半個時辰。半個時辰內將中毒之人送到他麵前,他定能救活。
離詩詩一口飲盡,將酒杯遞還給景鬱。
樂榆回身時看到的,便是景鬱輕拭嘴角,酒杯已空。
他立刻開心地笑起來,“我真是越來越喜歡姐姐了。”
他又給景鬱倒了一杯酒,景鬱假裝在桌下把玩,實則將酒遞給離詩詩。
等離詩詩喝完,她又以袖遮擋,假裝飲酒。
整個過程隱蔽自然,樂榆不曾發覺。
“姐姐,我跟你道歉,對不起。”樂榆自己幹了一杯酒,“我不是故意騙你,也不是故意要威脅你,我就是想跟你待在一起,我喜歡你。可是你討厭我,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,你原諒我好嗎?”
景鬱垂著眸,餘光一直觀察著離詩詩,見她沒有出現痛苦地神色,這才心安下來。
“我不需要你的道歉,我要知道如何救牧野,還有……南家上下的事。若是你不知,我保證你會後悔欺騙我。”景鬱漠然開口。
樂榆笑道:“我怎會欺騙姐姐,那百煉宮地老頭子如今就在西榆。如果姐姐想救那隻小蟲子,我就帶姐姐去找他,讓他無論如何一定想出辦法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