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都什麼跟什麼,親了都親了還問這個。
謝思想著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碰過女孩子的手,該如何對女子好他怎麼知道?
最後,他給南隕城指了一條明路。
謝思到現在都覺得自己簡直聰明絕頂。
從謝思那裏問不出個所以然,景鬱索性直接去攝政王府找南隕城。
牧野屁顛顛地跟著,安慰景鬱,“景兄,我讓夢欲樓的人幫你找了,你別著急。”
走到皇城門口,不知從何處閃身而出一男子,對著牧野恭敬跪下,“啟稟樓主,攝政王此刻正在藏花閣紫影小姐房中。”
牧野先是驚訝,而是怒極,“竟然欺負紫影,殺千刀的南隕城!”
他看向景鬱,“景兄,這回你可不能攔我,我要殺了南隕城,他竟然欺負紫影!”
景鬱很平靜,“小牧野,先不說你殺不殺得了南隕城。你怎麼就確定他欺負紫影啊?”
“景兄!藏花閣是花樓!紫影是花魁!雖說如今已是賣藝不賣身,可南隕城那樣的,他……他……他一個男人去藏花閣,難不成是喝茶嗎?!”
牧野氣衝衝地往藏花閣走,“我不管,今天南隕城敢欺負紫影,我就跟他同歸於盡!想不到南隕城居然是個色中餓鬼,老色胚!不要臉!不配當我景兄的兄弟!”
景鬱:“……”
她想說:南隕城不是那樣的人,他去藏花閣一定有要事。
可此時小牧野正在氣頭上,她也不好替南隕城說話。
正要跟上,雪冥突然出聲問:“七王爺不生氣嗎?”
景鬱疑惑,“我氣什麼?”
雪冥揚了揚雪白地下巴,“藏花閣女子無數,個個貌美。尤其是花魁紫影,當得一句人間絕色,南隕城若去尋歡作樂,你當如何?”
景鬱奇怪地看著雪冥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總覺得這人似乎有點幸災樂禍,滿眼都寫著“我在看戲”四個大字。
不過雪冥一向神情平淡,她也看不出個所以然。
“南隕城尋歡作樂也不至於去藏花閣吧?他隨便招招手,就有大批美女蜂擁而至。就算喜歡誰,也可以帶回攝政王府啊。”
雪冥似笑非笑,“帶回攝政王府,定是要住在攝政王府。到時七王爺的房間隻怕要換人住了,畢竟那房間可是離攝政王最近之……”
“不行!”景鬱驀地冷下臉,“那是我的!”
她想也不想,跟上牧野。
房間,不能讓!
她特意搶的南隕城的被子,可舒服了,絕對不能讓!
雪冥垂眸輕笑,笑意自眼尾傾瀉,唇角揚起,整個人如同寒冰融化,又純淨又好看,惹來周圍人的注目。
他掃了眼四周,罕見的不曾冷臉,抬腳向前,嘴角仍舊盈著笑意。
有趣啊有趣。
這日子是愈發的有趣。
若可以,他真想繼續看看南隕城失態的樣子,看他麵對景鬱的莽撞懵懂,該是極其有意思的場景。
雪冥回頭,遠遠看向北雪的方向。
可惜,醫者不自醫。
旋即,他收回視線,往藏花閣而去。
這一段時間比他過往二十多年的生活都要熱鬧,已足夠。
總好過寂寥一生,死前連個惦記的人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