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從山頂下來時,小魚還在等她。
見她出現,小魚露出笑容,“姐姐,你取到山鬼血了嗎?”
景鬱點頭,“拿到了。”
絕不能在小魚麵前丟了麵子,忘記了這理由實在是太丟人。
見景鬱騎著老虎往回走,牧野差點從樹上掉下去,“快快,我景兄出來了,我們快下山!”
景鬱讓大白送她到下山的路就讓它回去了,離開前,大白輕輕用頭蹭了蹭她的腳腕,那上麵掛著小女孩兒給的古樸鈴鐺。
下山的路很順利,遠遠就看見牧野躲在雪冥腳邊,在地上無聊地畫圈圈。
雪冥站得筆直,仿佛一尊永不會倒下的守護神。
這時,雪冥看到了她,抬腳踢了踢牧野。
牧野抬頭,瞬間衝向景鬱,“景兄,你可算出來了,嗚嗚……”
景鬱四周看了看,猶豫著開口:“南隕城,沒來嗎?”
她上山這麼久,他應該早就醒了啊。
小魚在身後陰惻惻地出聲,“南隕城本就自大霸道,你不聽他的話,他自然會棄你而去。”
牧野聽到了,生氣地把景鬱拉到自己身後,背對著小魚擋住他的視線,“景兄,你別聽這條魚亂吹泡泡,南隕城他來了,但是剛剛走了。”
“做什麼去了?”
牧野衝一旁努努嘴,“你問他。”
景鬱看向赤淵,問道:“赤淵,南隕城……可是生氣了?”
赤淵硬著頭皮上前,“七王爺,主子說,讓您自己想。”
景鬱:“???”
自己想?
想什麼?
牧野偷偷道:“景兄,南隕城剛剛像瘋了一樣,逃命似的跑得飛快,他可能中邪了,你別理他。”
景鬱有些不安,她趁著南隕城睡著的時候偷偷上了銀山,南隕城一定是生氣了。
以往,南隕城就算心裏有氣,也不會不見她,更加不會不管她。
如此一想,景鬱便沉不住氣了,朝東營而去。
可,南隕城不在東營。
景鬱心下一慌,踢了腳謝思,“南隕城呢?”
謝思見是景鬱,閉上眼睛翻了個身,道:“回皇城了。”
“攝政王府?”
謝思猶豫了下,道:“興許吧。”
他不敢說啊。
方才攝政王急匆匆回來,就像身後跟著什麼洪水猛獸一樣,全然失態,把他嚇了一跳。
一回來,就把他拎起來問:該怎麼對女子好?
謝思摸了摸脖子,動作之大,差點沒把他勒死。
當時就想說:你攝政王不殺了人家,就算對人家好了。
可他不敢。
他也隻知攝政王自小上戰場,凡事親力親為,連個丫鬟都沒有。後來南家慘事之後,更是眼神都不曾看過女人,唯一親近地隻怕隻有他那師妹了。
謝思想來,應是那夜與攝政王共度良宵,被他親得死去活來地女子。
突然這麼一問,隻怕是攝政王惹那女子生氣了。
可他也不知如何對女子好啊?
更何況,南隕城問的都是什麼啊。
該置辦些什麼,該如何說話,是否不可以太凶,管太多會不會讓其不開心,還有什麼什麼……若觸碰,是否會覺輕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