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當她好欺負,天天又親又抱的。
她何時這麼被動過?要麼也應該她主動。
鍾逸聞觀察了景鬱臉色半晌,見其確實惱恨,滿意地點頭,“七王爺一會便知。”
他看向外麵,“此刻,也該老夫出現了。還請七王爺隨微臣同去。”
景鬱嚴肅地皺眉,“走吧,今日定要報南隕城欺辱本王之仇!”
鍾逸聞走在前麵,為了避嫌,景鬱走得慢些。
這時,林風急吼吼地跑過來,小聲道:“王爺,出事了。鍾丞相似乎是來找攝政王麻煩的。”
景鬱嗯了一聲,“不然你以為來請南隕城吃飯嗎?”
林風疑惑,“王爺您知道啊,那您現在做什麼去?”
景鬱嘿嘿一笑,“欺負南隕城啊。”
她跟林風分析,“你看啊,南隕城這個人好像從來就沒有狼狽的時候,鍾逸聞欺負他,我落井下石,看看咱們攝政王,到底有多強。”
林風小聲嘀咕,“王爺,攝政王有狼狽的時候,屬下見著的。”
他不敢大聲說,否則王爺又要說他胳膊肘往外拐。
景鬱卻是聽清了,挑了挑眉,“什麼時候?我怎麼不知道?”
林風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就是前幾日去救王爺您的時候。遠遠就看見您被圍著,攝政王當時的臉色,屬下從未見過,就好像……好像天塌了一樣。
而且,攝政王朝您去的時候,腿還軟了一下,屬下看得不真切,但是看著像。王爺,那可是攝政王啊,就連赤鏡大人都說,不曾見過攝政王如此失態。”
景鬱玩鬧地心思消了一半,“他,這麼擔心?”
可南隕城一個字都沒跟她說。
林風當時全程都在,早就想跟景鬱說了,此時景鬱一問,他倒豆子一般什麼都往外說。
“王爺,你是沒看見,半日路程,沒有一個人敢說話。攝政王跑死了三匹馬,還不許屬下哭,赤鏡大人說他也未見過攝政王那般模樣。他說若是王爺您真出點什麼事,別說鍾丞相,隻怕整個東禹都要陪葬。”
景鬱腳步頓了頓,“關東禹什麼事?”
“您是為了東禹啊,當時攝政王在等南家軍時說了一句話。”林風四周看看,見四下沒人,道:“屬下跟您學學啊。”
林風清了清嗓子,道:“這江山,本王護得,也屠得。若因此失了本王的人,這江山便不必存世。”
林風縮了縮脖子,“屬下學的不好,反正當時沒人敢說話,害怕得要命,南家軍也害怕,拚了命地趕路。屬下也害怕,王爺您以後別惹攝政王啊,真的好可怕。”
景鬱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纏骨綾,南隕城……什麼都沒說啊。
他甚至都沒有生氣,一路上都溫溫柔柔地照顧她,一句責怪都沒有。
這人,心裏到底壓著多少事啊。
怎麼什麼都順著她啊。
景鬱鼻子酸了一下,早知南隕城是有黑暗麵的,隻是最近他在她麵前總是溫柔和煦,她都忘了他的另一麵。
“算了。”景鬱深深吸氣,“不欺負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