策應軍。
大老遠地,景鬱就看到牧野在門口張望,身旁雪冥安穩如山。
牧野看到景鬱的一瞬間就衝了過來,“景兄,你不是老早就說要回來嗎?怎麼現在才回來啊,我都等你好久了!”
景鬱疑惑,“等我幹什麼?”
“睡覺啊!”牧野跺了跺腳,“你答應我的!”
景鬱一拍腦門,“忘了。”
她回身看南隕城,“你……”
南隕城很是淡定,“那就一起睡就是,四個人,還是睡得下的。”
牧野倒是不介意,他跟景兄挨著就行。
可回了營帳,他才知道南隕城的一起睡是什麼意思。
南隕城與景鬱睡床,他跟雪冥睡地上。
雖說地上棉被厚實,與床無異,可是他跟景兄離那麼遠!
牧野可憐巴巴地蹲在床頭,“景兄,我要跟你一起睡,我想抱著你睡。”
南隕城沉著臉,手緊緊抓住景鬱的手臂,薄唇輕抿。
景鬱有些為難,回來路上,南隕城抱著她不放,非要她答應不可以跟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同睡一張床,才肯放開。
牧野看出來了景鬱是因為南隕城在猶豫,衝著南隕城喊:“你天天霸占我景兄,難不成睡覺還要霸著他不成?!那幫人說我景兄好男風,我看你這個攝政王才是好男風!”
南隕城:“……與你何幹?”
牧野大怒:“我跟景……”
才說了幾個字,雪冥忽然涼涼開口:“刀子酒。”
牧野一下收了氣,瞪了南隕城一眼,氣哼哼地從一旁拎過一小壇子酒甩到南隕城懷裏,語氣很衝,“給你的!”
景鬱挑了挑眉,什麼情況?
牧野很生氣,像是炸了毛的小獸,看到那酒卻突然安靜了下來,委委屈屈地在地鋪上四仰八叉地躺著,兩手交疊在腦後。
嘴裏嘀嘀咕咕:“看在你對藏花閣網開一麵的份上,小爺不跟你計較。”
南隕城掂了掂那酒,看向滿眼好奇地景鬱,失笑,“想喝嗎?”
景鬱忙點頭。
這時,牧野蹭一下坐起來,“景兄,這可是好酒,以雪山頂的雪水所釀,聽說金貴得很,入口甘甜,入喉卻烈,入腹灼熱隨後卻通體暖熱,真是好酒!”
景鬱驚奇地看他,“我們家小牧野把這麼好的酒送給南隕城,可真是稀奇。”
牧野朝著南隕城哼了一聲,“他解了藏花閣的封條,護了阿姐和紫影她們安穩度日,小爺我是恩怨分明。謝禮收了,日後再與我搶景兄,休怪我不客氣!”
景鬱想起來了,藏花閣,是小牧野的地盤呢。
想不到南隕城竟連這都考慮到了。
景鬱想了想,讓謝思拿來四個碗,四人席地而坐。
“小牧野的謝禮可是最最寶貴的了,今日這麼開心,一起喝了它。”
牧野被誇得高興,道:“景兄,你要是喜歡,我再給你買。不過那酒家一年隻出三小壇,這是最後一壇了,若再要,怕是得再等一年。”
景鬱笑眯眯地,“沒事,我等著便是。”
謝思送碗過來,看到地上坐的幾人,嚇得扔了碗就跑。
景鬱的一句“一起啊?”還沒出口,人已經沒影了。
“這謝思,一天天神神叨叨地。”景鬱一邊倒酒一邊嫌棄。
雪冥把自己裹成球,貼著牧野坐。
牧野早就習慣了,他天生體熱,雪冥寒毒冰涼,每每坐著,必離得極近。
畢竟雪冥替他除了百煉宮,拿他取個暖,並無大礙。
“來,幹!”景鬱舉杯。
牧野第一個碰上去,南隕城與雪冥同時舉杯,不約而同地輕碰,又很快挪開,隨後各自與景鬱的酒碗相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