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啊,這分明是老鼠,眼睛這麼小,加上這三撇胡子,肯定是老鼠!”
一句句說下來,景鬱的臉黑成了鍋底。
她當即暴躁,“這特麼是豹子!”
謝思幹笑兩聲,“嗬嗬……不說還真看不出來。將軍,你要不在旁邊寫上豹子倆字,省得人誤會。”
景鬱怒瞪他,謝思頓時縮了縮脖子,不敢說話。
韓宇明自來就是以景鬱為上,“我就說是豹子,什麼老鼠貓,我們將軍要做動物,肯定得是霸氣的!不過將軍,彩色豹子是不是有點太……太可愛了?”
四條腿還是粉色的,一點都不威武。
景鬱很鬱悶,喬仞說的彩紙做出來的燈,夜晚亮時最好看,她才選的彩紙。
刁波給提了意見,“要不將軍你幹脆改成貓算了,多可愛,就掛咱們策應軍門口。”
“去去去!這就是豹子!”
任何沾筆的技能,都是她的短板。
比如畫畫,比如寫字。
這時,謝思突然跳起來,“我我我我想起來有人找我,先走了。”
刁波:“劉校尉說請我喝酒。”
韓宇明一臉懵,卻被刁波拽走。
一群人,不一會就消失不見。
景鬱正納悶著,身後突然傳來南隕城帶笑的聲音,“七王爺這畫功,像是得了雪主真傳。”
景鬱無語轉身,凶巴巴地把彩燈塞進南隕城手裏,“反正是送你的!你愛要不要!”
“送我?”
“啊,生辰禮。”景鬱有些別扭,“就你府上壽宴之時,我找喬仞學的。”
說著,她指著彩燈強調,“這是豹子!不是貓!”
見南隕城看著彩燈不說話,她有些懊惱,賭氣一般道:“你要是不喜歡就當我欠著,反正生辰也是過了。等過兩日,我傷好了,給你抓一隻真豹子回來就是。”
舒芯說南隕城以前養過一隻豹子,後來被他親手殺了,是因為他那時沒有能力養著它。
可是她能啊,她最會馴獸了。
保管養得好,放回山林還能活的好。
“不許。”南隕城忽地開口,“不許你入山。”
景鬱驚了,“你說不許就不許!太霸道了吧!”
南隕城抬手握著她的手臂,一路順著下來,落直她的手掌,隨後將她的手掌捏著,垂眸細看。
手指尖上,好幾處細微的傷口,是竹篾劃的。
南隕城蹙了蹙眉,將景鬱整個手包進掌心,輕聲,“我喜歡。”
景鬱早就對南隕城的接觸麻木了,任他握著,認真道:“那你可要記住,這是豹子!不是貓,也不是老鼠,更加不是雞!”
南隕城勾唇,“好,是豹子。如你一般,野得沒邊的豹子。”
景鬱很驕傲,補充道:“是又野又強,很強的那種。”
南隕城歎息,拉著她進了營帳,門簾落下的一瞬間,手上輕輕用力,將人帶進懷裏。
景鬱被抱了一會,腿都站麻了,嘀咕道:“南隕城,你是不是特別感動?畢竟別人送的雖貴重,可都不是親手做的,我這才代表誠意,對不對?”
“嗯。”南隕城手指一下下地順著她垂落在後背的頭發,下巴輕輕蹭著她的額頭,“是,最喜歡你……的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