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南隕城都待在策應軍。
也不出去訓兵,隻待在景鬱營帳中批奏折,飯時便陪景鬱用飯。
赤幽和赤鏡湊在一塊嘀咕,“咱們主子,這是又能進策應軍了?”
赤鏡早已習以為常,“七王爺允了唄。”
赤幽歎氣,“我特別想知道,主子要將七王爺縱到何種地步才罷休。”
赤鏡看向營帳方向,景鬱蹲在門口,麵前堆著一堆竹篾和彩紙。
身後營帳門開著一半,南隕城低頭專心批改奏折,時而抬眸看一眼景鬱的背影。
“赤幽,你可知赤羽衛多久沒補充新人了?”赤鏡問道。
“不是每月都要補充至少十人?”
赤羽衛必要時候,是要用性命去完成任務的。死一批,就會再挑選一批頂上去,曆來如此。
赤鏡看向他,“那是以前,以前主子隻看結果,不問過程。若能萬無一失完成任務,赤羽衛當死則死。
但最近,棘手的情況,主子迂回多次解決,不再讓赤羽衛用命去填。這一月,赤羽衛無人殉職。”
赤幽聽出了赤鏡話裏的意思,“與七王爺有關?”
赤鏡搖頭,“赤淵這般說,但我不知。隻知主子種種改變,皆在遇七王爺之後。現在你該知道,主子對七王爺的縱容,不僅是無底線,甚至……連行事手段都變了。”
“可是為何?赤羽衛又與七王爺無關。”赤幽不解。
“赤淵也曾問,許是碰上主子心情好,便跟他說了。七王爺說他曾有朋友,幹的營生與赤羽衛相差無幾,那朋友對七王爺似乎甚為重要,就為了與自己朋友相似的人,不惜與主子翻臉,從主子手上救下夢欲樓樓主。”
赤幽恍然大悟,“所以,因著七王爺的在乎,主子連帶著施恩於赤羽衛。”
赤鏡點頭,“應是如此,否則,你以為主子憑什麼在意你我的死活?”
赤幽歎氣,“說的也是。若是以前,西南一事,我辦事不力還中了女人的計,便是不死也得入刑罰堂脫層皮。”
赤鏡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同是天涯淪落人。”
赤幽:“不過,主子對七王爺,怕是超出了兄弟情了吧?咱們幾個生死之交,也是認識多年的兄弟,你會為了我做這麼大的改變?”
赤鏡一下跳開,滿臉嫌棄,“你做夢!”
赤幽衝他挑眉,“要麼主子,對七王爺可是上了心了。”
赤鏡大驚,“可七王爺是男的!”
赤幽嗤了一聲,“男的又如何?隻要主子認定的,九州之中,誰敢妄言?”
赤鏡驚呆了,他從未想過這一層。
“可……可……”可了半天,他忽然麵露驚恐,“赤幽,我問你。若主子真……是好了男風,我曾與七王爺共屋同浴,還看了他身體,那我……”
赤幽毫不客氣,“你死定了!”
赤鏡:“……”
難怪那晚主子聽到他與七王爺共浴時,一下殺氣騰騰,原來……原來那時……
赤鏡看向景鬱,正巧她做好了彩燈,滿意地笑開,眉眼彎彎,甚是漂亮。
她拎著彩燈把謝思和刁波等人叫到一起,不一會便響起此起彼伏地吵嚷聲。
“這是雞!看這尾巴。”
“放屁,這是貓!嘴巴上有三根毛沒看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