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一群人正熱熱鬧鬧研究景鬱訓練設下的梅花樁。
唯一安靜的隻有謝思。
躺在那大石頭上,初升的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。
謝思的神情那叫一個享受。
景鬱嫌棄地看他一眼,“天天就知道躺,人類進化的光輝曆史都被你玷汙了!”
謝思一臉懵,“將軍你說什麼?”
景鬱擺擺手,“沒事,誇你呢。”
她走向刁波等人,本想著指點他們一二,結果還沒走近,就遠遠聽到刁波的大嗓門。
“……你以為呢,雖說就一宿,可人家那也是黃花大閨女,即便不是,那也要負責啊,那是男人該做的!”
“刁兄說在理,莫說那王二狗是喝醉了,便是被人硬逼著,那也該負責任。”劉校尉說的認真。
一群大男人八卦起來真是細細致致地從頭到尾,把人家的前程往事扒了個遍。
景鬱聽了一會,正要上前訓斥,忽然覺得哪裏不對。
她……似乎也跟南隕城睡了。
雖然不是黃花大閨女,可她是不是也該負責啊?
景鬱退回來,退到謝思身邊,抬腳踢了踢他,“謝思,我問你個事。”
謝思半睜眼,聲音帶著困倦,“將軍你問。”
景鬱斟酌著用詞,“你說……本王若跟一人睡覺了,是否應對他負責?”
一聽這個,謝思一個激靈坐起來,不敢置信地瞪著景鬱,“睡覺?什麼時候?”
景鬱結結巴巴地,“就……就昨晚啊。”
謝思懵了,“將軍你昨晚不是跟攝政王一同睡的麼?”
說著,不等景鬱回答,謝思的腦子活泛開了,對景鬱露出壞笑,“將軍你挺速度啊,跟攝政王一屋,夜裏還幹這種事。攝政王知道嗎?”
景鬱以為謝思說的睡覺的事南隕城知不知道,頓時沒好氣道:“廢話,他當然知道!”
謝思的腦子是個擺設嗎?這還問!
謝思震驚地衝景鬱豎大拇指,“攝政王對將軍你,真是縱得毫無底線。”
軍營之中,不許擅自外出。
更加不許擅自出去找女人。
沒想到攝政王居然默許了,雖說是有七王爺的身份擋著,可畢竟違反了軍紀。
謝思怕被人聽到,惹來不必要的禍事,不由得壓低聲音,“將軍你方才問是否要負責,可是喜歡上昨夜與你睡覺之人了?”
景鬱皺著眉,從未有過的凝重神色。
沉思良久後,她點頭,“興許是的。”
謝思忙道:“那定是要負責的啊!”
景鬱聽得認真,“如何負責?”
謝思:“自然是三媒六聘,風風光光娶回家啊!”
景鬱眉心蹙得更深,“娶?”
她娶南隕城?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吧。
謝思倒是替她操碎了心,“不過將軍您還是王爺,若是門不當戶不對,是擔不上三媒六聘的。如果是這樣,那便當個外室養著。”
景鬱:“怎麼養?”
謝思:“給銀子啊,吃穿用度須得樣樣齊全,平日裏若是喜歡什麼,王爺你要大方相送。”
景鬱摸了摸自己癟癟地錢袋,“可他不缺銀子啊,他比我富!”
謝思驚了,倒吸一口涼氣,“比當朝王爺還富,將軍你……你這是睡了誰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