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沒聽清。
跟前兩次不同,這一次在一片黑暗之中,她全身的觸感都集中在唇.舌之上,周身隻能感覺到南隕城一個人的氣息。
炙熱、霸道,強勢地將她包圍。
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分散注意力,身體的感覺就格外清晰,她隻覺得渾身哪哪都不舒服。
眼睛睜不開……腿發軟。
手上也不知為何,沒什麼力氣。
而且那種異樣的感覺,讓她很想……很想整個鑽進南隕城的懷裏。
但是不行,那樣太丟人了。
她閉著眼睛,等待身體的異樣感褪去,為了快速清醒,她甚至試圖用右手去摳自己的傷口。
卻被南隕城眼疾手快地抓住。
南隕城把她的右手握在掌心,身體稍稍離開了些,放在景鬱腦袋上方的手,覆蓋住她迷蒙不清的眼睛。
“小七,別用這種眼神看我,我會忍不住。”南隕城的聲音又低又啞。
寂靜之中,吞咽口水的聲音也格外地明顯。
那樣驕傲豪橫地人,在他身下變得柔軟無助,模樣又可愛得讓人恨不得將其拆骨入腹,細細品嚐。
真真是讓人愛不釋手。
九州各明暗勢力均懼他怕他,朝廷官員日日揣摩他的心思,東禹百姓敬他畏他。
這些,均不能讓他產生絲毫情緒。
本以為,這一生,便是家國大義,民生責任。
可如今……南隕城覺著,此生若能將眼前人變為他的。
寸寸肌膚,縷縷發絲,皆能為他所有。
便是,不枉此生,死而無憾。
南隕城手掌的溫度暖熱舒服,景鬱在他掌心蹭了蹭,加之不知為何身體無力,又發困。
便那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靠著南隕城的手睡了過去。
景鬱呼吸漸漸均勻,她睡覺很安靜,若不仔細聽,都聽不到呼吸聲。
南隕城手掌寬大,覆蓋住景鬱眼睛時,幾乎擋住了她大半張臉,隻餘鼻尖與紅唇,讓他怎麼也移不開視線。
良久,他俯身,手還覆蓋著景鬱的雙眸,唇瓣輕輕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。
隨後,以手扶額,側身對著景鬱,就那樣借著月色細細看她的眉眼。
怎麼看,怎麼喜歡。
這一夜,景鬱睡得好極了。
所以她很不明白,南隕城的黑眼圈怎麼那麼重。
明明她醒來時,南隕城睡得好好的。
“南隕城,你該不會認床吧?”景鬱一邊洗臉一邊隨口問道。
南隕城正在穿外衣,聞言立刻答道:“本王從不認床。”
“哦,我還想著,你要是認床就回你攝政王府睡吧,我床太小了。”
南隕城麵不改色,“七王爺這床……甚好。”
景鬱隨意地點頭,“我也覺得不錯,就是小了點,咱倆睡有點擠。”
不過她昨晚睡得挺好的,隻要南隕城不介意,她倒是可以考慮跟他天天睡在一起。
這樣,便算得上是謝思說的在一起了吧。
“我先出去了。”景鬱洗漱速度很快。
軍營裏沒那麼多講究,她也向來都是隨性慣了。
南隕城看著景鬱大咧咧從營帳離開的背影,外麵不一會便響起眾人打招呼的聲音。
他回身看著那床,唇邊不自覺勾出一抹笑。
營帳外。
因昨夜之事,策應軍特許休息一日。
不知是不是昨夜與戚崇的兵感情培養得好,策應軍竟將他們帶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