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奇怪地看了南隕城一眼。
今晚南隕城一直很奇怪,其實她自己也有點奇怪,但是她又說不上來為什麼。
門內,牧野的哭聲漸小,正在低聲埋怨雪冥,“小爺到時再給你買幾件就是,我景兄有銀子!”
剛踏進門的景鬱一聽這話,頓時嚴肅起來,“小牧野,親兄弟明算賬啊。”
牧野剛止住的哭泣,眼看著又要忍不住。
雪冥皺著眉遠離牧野,看向景鬱,以眼神示意:自己搞定。
景鬱歎氣,“好好好,我買我買。”
她拍了拍牧野的肩膀,“這地方有沒有什麼寶貝?我們去取了,然後一把火燒了吧。”
牧野眼睛紅腫著,想了想,道:“在宮主房間後麵有一間密室,百煉宮的重要東西都在那裏。”
他是百煉宮宮主欽定的少宮主,那密室別人不知道,他是知道的。
“走,去看看。”
四人朝著密室而去,牧野在前方帶路,順便清理掉一些惡心的蟲子和腐肉。
景鬱在他身後,視線亂瞟,隻覺得百煉宮這地方,真跟地獄一般。
她身後是雪冥,隨後是南隕城。
一直往百煉宮的深處走,大約走了有一刻鍾,牧野才停下腳步。
他在牆上轉了下機關,密室便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同時出現的,還有掛在牆壁上新鮮的屍體,各種各樣地蟲子在屍體的鼻子嘴巴處亂爬,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。
聽到動靜,這群蟲子一點不害怕,自顧自地啃食人的皮肉。
而密室的兩側桌子上,擺著一盤盤腐肉,上麵爬著肥碩的不知名蟲子,正在蠕動。
旁邊還虎視眈眈地趴著幾隻眼睛通紅的老鼠。
景鬱惡心壞了,小臉皺成一團。
牧野束手束腳地站著,小聲道:“景兄,百煉宮就是這樣一個地方,我小時候就在這裏,跟老鼠一起住。”
景鬱揉了揉臉,大咧咧道:“誰沒跟老鼠住過啊,都是人類的好朋友,一家人一家人。”
她怕小牧野亂想,又道:“這地方也挺別具一格的,外麵可看不到。”
表麵上雲淡風輕,心裏已經在咬牙切齒,
瑪德,小牧野那麼可愛一孩子,居然忍心讓他睡這種地方。
這群老鼠,一個個地有巴掌那麼大,那時候小牧野該多害怕啊。
這時,雪冥忽然開口問:“你臉上……”
說到一半,他便閉了嘴。
牧野卻是知道他在說什麼,咧嘴一笑,露出兩頰深深地酒窩。
“一邊是被剜去的,一邊是老鼠咬的。沒想到位置還差不多。”
景鬱瞬間明白過來,雪冥說的是牧野臉上的兩個酒窩。
居然不是天生的麼。
雪冥別開眼,眉目森寒,“這地方,可以毀了。”
他手中火折飛出,帶著內勁,正砸在感受到危險準備逃竄的老鼠身上。
密室裏火勢漸起,將整個密室照得通亮。
這時,景鬱看到密室的盡頭,有一方桌案,上麵有一具被開膛破肚地屍體,上麵爬滿了蟲子。
而在屍體的上方,掛著一張畫像。
一張女人的畫像,美豔動人,絕色傾城。
讓景鬱驚訝的是,這個女人……跟她好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