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氣惱,對景鬱又不能生氣,委屈道:“我是男人,男人不可以叫小荷花。”
“那就大荷花!”景鬱齜牙笑。
笑得牧野心中酸澀。
他還以為……今天會有一場惡戰。
他還以為今天又要再次經曆曾經的噩夢,他還以為今天還會看見那張讓他恐懼的臉。
他還以為……今天他會死。
可沒想到,一切這麼平靜,什麼都沒有。
百煉宮一個人都沒有。
那些讓他恐懼的人、恐懼的事,都沒有出現。
牧野第一次覺得,這個地方好像也沒那麼恐怖。
身後,南隕城和雪冥走了進來。
景鬱回頭看了一眼,雪冥也正好看向她。
下一瞬,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嘴巴上,眼眸微眯。
景鬱昂著頭,假裝什麼也沒發生,不動神色地捂住嘴巴,“小牧野,這怎麼這麼臭啊?”
雪冥嗬了一聲,掃了眼南隕城。
南隕城更加淡定,走到景鬱身邊,道:“許是雪主殺人手段太狠,一具全屍也無。”
雪冥:“……”
他麵無表情地開口,“百煉宮人體內皆有蠱蟲,人死蟲出,血肉腐爛。”
這就是臭味的來源。
景鬱再一次感歎,“好臭啊。”
雪冥勾了勾唇,“本尊的散魂香倒是能蓋過這味道,七王爺可願一試?”
說起散魂香,景鬱突然想起一件事。
她看了南隕城一眼,走到雪冥旁邊,“你那個散魂香入體後,是不是會有春.藥的效果?”
雪冥唇角笑意加深,看向南隕城,“七王爺這般問,是有人藥效發作了?”
景鬱睜大眼睛,“還真是有這效果。”
南隕城沒騙她。
雪冥冷哼,“散魂香入五髒六腑,常人必死。攝政王功力深厚,竟能自動將其轉化為別的效用。”
南隕城頭一次對雪冥的陰陽怪氣全盤接收,道:“雪主製香高明,無人可敵。”
雪冥忍不住翻白眼。
忽然,他的視線落在牧野身上。
牧野一個人站在最前方,他的麵前是百煉宮曆代宮主牌位。
黑色的牌位,跟百煉宮陰森的氛圍如出一轍。
他走上前,剛要開口。
牧野突然轉身,一把抱住他,哇哇大哭。
不同於抱景鬱時無聲的哭泣,牧野哭得震天動地。
他沒有雪冥高,又沒有雪冥壯,加上雪冥還穿得厚。他抱不住,便隻能一隻手在肩膀,一隻手在雪冥的脖子。
腦袋則放在雪冥的肩膀上,嗚哇嗚哇地痛哭。
雪冥全身僵硬,眉心皺得能夾死蚊子,“你哭什麼?還有,撒開!抱你景兄去!”
牧野很生氣,帶著哭音吼雪冥,“你以為我樂意抱你啊,南隕城不讓我抱景兄!嗚嗚嗚……太可惡了這個人!”
雪冥:“……”
他怎會認識這三個人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