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風習習,樹影婆娑。
攝政王府一向陰冷寂靜地後院,像是受春雨灌溉一般,生機蓬勃了起來。
南隕城從未覺得後院的風景如此好看。
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,被月光拉得長長地,分不清哪個是景鬱,哪個是南隕城。
南隕城太高大,景鬱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裏,才將他撐起。
“南隕城你怎麼跟個豬一樣沉!”
景鬱專心地扶著南隕城走路,全部注意力都在南隕城身上,生怕沒扶住他,讓他摔著。
沒有注意到,自己的額頭側麵正貼在男人的頸窩。
胸口的空蕩被填得滿滿當當,可內心的灼熱卻愈來愈烈。
南隕城的視線一直盯著景鬱的側臉,輕輕喊了聲,“小七。”
“有事說。”景鬱累得半死,也沒了好脾氣。
“你與那離墨,可是朋友?”南隕城問得小心,神情略有些忐忑。
景鬱毫不猶豫,“朋友?就他那沒用玩意,誰跟他是朋友。”
她可沒忘記,在迷陣中的時候,離墨可是差點就衝了出口,害死南隕城。
想起來就氣,“我跟你講,他不是好人,你離他遠一點。這貨也就是北淵太子,不然我剁了他。”
南隕城從善如流,“好,離他遠一點。”
心底的不安終於妥帖了幾分。
到了南隕城房間,景鬱一腳把門踹開,把南隕城扶到床上坐好。
“你等會啊,我給你倒點水喝。”
喝完水,景鬱覺著南隕城自己醒酒就行,轉身朝著門口走去,“我出去看看,你睡會吧。”
手指剛碰上門框,手背忽然被溫熱覆蓋。
景鬱驚訝回身,手指卻被人握住,帶著她的手從門框上拿了下來。
隨後,房門合攏,身前大片陰影投下,景鬱本能地後退一步,身體壓在門上。
她疑惑地抬眸,“南隕城,你幹什麼?我要走……”
“小七。”南隕城耳根子通紅,握著景鬱的手不放,手指還揉了揉她的指尖。
另一隻手隔在景鬱的後腦勺和門之間,掌心貼著景鬱的發絲,手指順著她的長發。
“小七。”南隕城嗓音沙啞,眼神因為醉酒而顯得迷蒙,像是看不清楚一般。
可景鬱分明從他的瞳孔裏,看到了自己。
她疑惑地皺眉,“南隕城,你怎麼了?幹嘛一直叫我?還有,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?你別壓我腿啊,這麼熱,離我遠點……嗯!”
唇瓣被堵住,景鬱震驚得瞪大眼睛,酒香從南隕城的唇中傳入她的齒間,她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指尖被南隕城輕輕揉弄,雙腿被他壓著,唇瓣被堵得死死的。
最主要的還是南隕城的眼神,不同於以往地冷靜自持。
此刻的南隕城像個任性的少年,黑眸深處藏著喜悅、渴望,還有真誠。
景鬱一動不動,整個人都呆了。
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,可這一次與上次不同,南隕城握著她的手,她的手好像沒力氣,動不了了。
而且,她好像頭越來越暈……臉也越來越熱……
紅唇被輕輕舔.舐,景鬱聽到南隕城貼著她的唇說話,“小七,呼吸。”
景鬱一下反應過來,鼻子嘴巴一起吸氣,呼出氣息噴在南隕城的唇鼻間,男人眸色頓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