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搖頭,“沒有,你身上的傷?”
“無礙。”
忽然,南隕城的視線落在景鬱的左手上,血正從包紮的布條上滲出。
“何人傷的你?舒芯沒這個本事。”南隕城忽地看向昏迷的離墨,“可是他?”
“不是,我自己弄的。”景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,示意南隕城看她身後,“南隕城,你說神奇不神奇,我的血滴在植物上會發光,我就是沿著它……嗯?”
景鬱皺眉,光點呢?
南隕城抬頭掃了一眼,麵無表情地抓起景鬱的左手,輕柔地解開她掌心的布條。
裹了好幾層,全部被血浸透。
景鬱還在鬱悶,認真道:“剛剛真的有,現在不見了。”
見南隕城要給她上藥,她急忙道:“先別,我證明給你看!”
剛把手抽回來,手腕就被握住。
南隕城薄唇緊抿,眸底壓著怒氣,“胡鬧!無需你證明,本王信你。”
景鬱小聲爭辯,“你都沒看到。”
這麼神奇的事情,不是親眼看見,她自己都不會信。
南隕城純屬在敷衍她。
“隻要是你說的,本王都信。”
景鬱愣住,腦子一抽,說了句,“那我要是說你家的金庫交給我管比較靠譜,你也信?”
南隕城怔了一下,饒是見多了這人不按常理地發言,此刻也不免哭笑不得,點頭道:“信。”
那敢情好啊。
景鬱樂了,“那等回去你把你家金庫鑰匙給我。”
“金庫無鎖,你若想進,與赤鏡說一聲便是。”
景鬱驚了,“你這麼囂張?不怕被偷啊!”
南隕城:“除了七王爺,無人能偷得攝政王府的東西。”
景鬱尷尬地咳了兩聲,嘀咕著:“說的好像我多猥瑣似的。”
掌心傳來酥酥麻麻地刺痛感,景鬱本能地縮了下手,卻見南隕城忽然低頭,對著她的掌心輕輕吹氣,柔聲道:“忍一忍,一會便好。”
景鬱別扭地皺眉,“南隕城,你怎麼一副哄孩子的樣兒?”
她把手縮回來,十分嫌棄南隕城畏手畏腳地樣子,“用得著那麼費勁嗎?止個血包一下,它自己會好的。”
正要自己動手,手腕再次被人握住,拉了回去。
景鬱抬眸,對上南隕城幽深的目光。
“七王爺,你若不能照顧好自己,別怪本王越俎代庖。”
景鬱眨了眨眼睛,沒明白。
但是她注意到了一點,南隕城居然在凶她。
被南隕城抱得失去理智的大腦終於恢複了正常。
景鬱霸道地叉腰,隻不過一隻手在南隕城那裏,隻有一隻手叉著腰,氣勢弱了一半。
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發揮。
“你還敢凶我,我還沒跟你算賬呢!誰讓你進來的啊?既然我進來的,就一定可以自己走出去!”
“此陣複雜,生門暗藏殺機,一人出不去。”
“哼,那也用不著你進來送死!”
南隕城忽地抬頭,“七王爺又怎知,本王破不了此陣?”
不等景鬱說話,他又道:“既然七王爺可破死門,本王困於死陣便也可破得。可七王爺方才主動觸陣尋找,是怕本王破不了?”
景鬱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。南隕城忽然朝她走近一步,“七王爺,你在擔心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