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……”舒芯譏諷道:“剛才她當眾汙蔑我要下毒害七王爺的時候,怎麼不說誰會做這種蠢事呢?說不定,她就是這麼蠢!”
離詩詩望著景鬱,眼神倔強,“七王爺,我沒有。”
景鬱歎氣,酒是從離詩詩手上親自遞過來的,就算她信她,也不能幫她脫罪。
離墨一個勁地給鍾逸聞使眼色,想讓他幫忙求情,可鍾逸聞卻隻裝沒看到,目視前方不為所動。
他今日已經得了南隕城的一頓訓誡,絕不可再出頭。
現場一度沉寂下來,舒芯很是得意。
離詩詩這次就算不死,也不可能再嫁給七王爺,她現在是唯一的七王妃人選。
良久,景鬱開口道:“毒是誰下的,還需要時間調查。詩詩公主不若就在皇宮住幾日,等查清楚了真相,此事再議。”
她看向離墨,“北淵太子,這般處理可好?”
離墨求之不得,隻要不現在直接定詩詩的罪,那一切就有回旋的餘地。
看來七王爺是有誠意與他合作的,離墨心下安定了不少。
他感激地抱拳,“一切以七王爺的意思為先。”
離詩詩卻隻知重複一句話,“我沒有。”
景鬱忽然有點同情離詩詩,隻知道澄清有什麼用呢?
沒有人信她,就連離墨,腦子裏權衡利弊地也是離詩詩下毒對北淵東禹兩國局勢的影響。
從頭到尾,他都沒有認真地看一眼自己的妹妹。
景鬱朝離詩詩伸出手,“起來吧。”
離詩詩借著景鬱的力量站起來,忽地看了一旁南隕城的眼神,觸電一般地縮回手,害怕得臉都白了。
景鬱納悶地看了眼南隕城,她都能看出來離詩詩是無辜的,這人凶人家幹什麼?
她靠近離詩詩,小聲說道:“詩詩公主啊,以後遇到這種事呢。要麼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,要麼把這些不相信你的人全殺了,自然你就清白了,知道嗎?”
離詩詩目瞪口呆,這是何道理?
南隕城愁得直皺眉,“七王爺。”
景鬱咳嗽兩聲,假裝無事發生,“本王就那麼一說,別在意啊,別在意。”
牧野笑嘻嘻地湊上來,“景兄,你以為誰都似你那麼霸道呢?”
雪冥也道:“殺光不信自己的人,便能得清白。倒是個好方法。”
景鬱暼他一眼,“我身上那麼多別的優點沒見你學,這個優點你倒是學得快。”
南隕城揉了揉眉心,扭頭回了台階之上。
侍衛將離詩詩帶走扣押,宮人又將各官員桌上的酒菜全部換了一遍。
這時,舒芯突然當著所有人的麵,說道:“七王爺,舒芯想嫁給你,你可願意娶舒芯為王妃?”
景鬱正在跟牧野交頭接耳,找他要能識毒的蟲子。
乍一聽舒芯的話,驚得後退了一步。
“舒芯小姐,你這話……開玩笑的吧?這種玩笑還是不要亂開,容易……死。”最後一個字,景鬱說的十分認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