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詩詩給景鬱先倒了一杯酒,然後自己直接拿碗倒了滿滿一碗。
“七王爺,詩詩謝謝你。”
說完,離詩詩也不管景鬱,對著碗口大口喝酒。
景鬱哭笑不得,離詩詩果真是彪悍。
她垂眸看著手上的酒杯,她也想用碗喝。
離詩詩一碗酒喝光,小臉紅撲撲地,期待地望著景鬱。
景鬱微微一笑,酒杯靠近唇邊。
這時,牧野突然竄出,奪走了她手上的酒杯,神情凝重,“有毒。”
說完,他直接拔下一旁侍女頭上的銀簪,放進酒裏。
拿出來時,銀簪尾端已是烏黑一截。
是劇毒!
“難怪小爺的蟲子都不敢靠近,觸之即死,好烈的毒。”
“什麼?”離詩詩不敢置信。
七王爺的酒,可是她親手倒的啊。
舒芯指著離詩詩,大聲道:“原來是你自己想下毒害七王爺,賊喊捉賊!”
誰也沒想到一直吵吵鬧鬧說酒裏有毒,現在真的出現了毒,官員們慌成一片,都警惕地盯著離詩詩。
還有離墨。
離詩詩滿眼地不知所措,“不是我,我沒有下毒。剛剛那酒,我也喝了啊。”
牧野嗤笑一聲,“毒藥擦在酒壺口的小把戲,你以為騙得過誰?第一杯酒帶出了壺口的劇毒,在我景兄喝的酒裏。此毒劇烈無比,隻一點便可要人命,你隻抹了一點在壺口,第一次倒酒後,毒已經被全部帶出,你再喝後麵的酒,自然沒事!”
突然,牧野肩膀被人撞了一下,把他撞離了景鬱身旁。
牧野跳起來就要發飆,卻看到南隕城那陰沉沉地臉色,惱火地翻了個白眼。
景鬱察覺到身後人,回眸看到南隕城漂亮的下頜線。
南隕城的站位很有意思,站在她右後方,但整個身體後麵擋住了舒芯,前麵防住了離詩詩,側方還擋著一眾官員。
而她的左手邊,是小牧野和雪冥。
景鬱左右看了看,這幾個人怎麼回事,這麼圍著她……不熱嗎?
剛剛那杯酒,她本來也沒打算喝。
開玩笑,她又不是傻子。
離詩詩不會無緣無故收到告訴她酒裏有毒的字條,如果隻是單單為了讓離詩詩出醜,也太小題大做了,根本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。
離詩詩好歹是北淵公主,不會因為她汙蔑了誰,說錯了話,就治她的罪。
酒一定有毒,不在舒芯的酒裏,那就在別人的酒裏。
景鬱早就打定主意,這酒假裝喝一喝,實則往袖子上一倒。
等鬧劇結束,她去喝南隕城的酒。
沒想到,小牧野還挺厲害。
侍衛將整個迎暉殿團團圍住,離詩詩和離墨的脖子上都架了兩把劍。
氣氛一度很緊張。
現場的人全部噤聲,南隕城強壓的威壓迫得離詩詩一下跪在地上。
“北淵公主,謀害我東禹王爺,你北淵可承得起後果!”南隕城聲音森冷,帶著壓抑的殺意。
離詩詩嚇得眼淚大滴大滴地滾落,可卻不敢發出哭泣的聲音,強忍著哽咽道:“我沒有,我真的沒有,我不會做這種事……”
離墨也焦急道:“攝政王,詩詩雖驕縱跋扈,可害人性命這種事,她絕對做不出來的。更何況,當眾下毒定然會暴露自己,誰會做這麼蠢的事。此事一定另有隱情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