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攝政王,七王爺。”離墨站起來道:“詩詩莽撞,興許是方才比武嚇到了,所以胡言亂語,還望大家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舒芯冷聲道:“胡言亂語?她當眾陷害本公主,一句胡言亂語就想搪塞過去嗎?北淵太子這是欺我雲靈無人啊。”
“雲靈公主言重了,此事確為詩詩之錯。不知雲靈公主想如何解決?”
舒芯高傲地指著離詩詩,“讓她給我賠禮道歉,就說她自己眼拙,不該冤枉本公主。”
離詩詩向來驕傲,本就不服氣舒芯,讓她向舒芯賠禮道歉,相當於在她臉上狠狠打一巴掌。
可確實是她冤枉了舒芯。
離詩詩死死地咬住嘴唇,幾乎咬出了血印,她不願意向舒芯低頭。
氣氛僵持著,離詩詩雖跋扈,可始終隻是個小姑娘,羞辱讓她無地自容。
而舒芯還在一旁不停指責,“也不知北淵是怎麼教育出來的公主,沒有任何真憑實據,就敢在別人的地盤隨意汙蔑人。”
離詩詩身體微微顫抖,艱難地咽了咽口水,抬頭看向舒芯,眼底壓抑著羞憤。
正當她要開口道歉時,景鬱搶先一步喊道:“詩詩公主。”
離詩詩看向景鬱,“七王爺。”
景鬱笑了笑,問她,“你說有人給你字條說酒中有毒,那字條可還在?”
離詩詩苦笑了一下,“不在了,昨夜看完我就放在桌上,可早起醒來,就找不到了。”
她不傻,當然知道那是重要證據。
可,就是不見了。
景鬱盯著她,沒有證據,隻告訴離詩詩這樣一個消息。正常人都會想到,這很可能是一個局。
離詩詩完全可以事不關己,看著她喝下那杯酒。
什麼都不做,就不會錯。
剛剛離墨之所以阻止她,應該就是想到了這一點。
可離詩詩,仍舊出聲阻止。
這個情,她承了。
景鬱站起身,回頭看向舒芯,“雲靈公主,詩詩公主雖然冤枉了你,可卻也是為了本王。雲靈公主可否給本王一個麵子,此事就這樣揭過,如何?”
離詩詩不敢置信地望向景鬱,眼淚一下流了下來。
景鬱覺得好笑,這小公主還挺有意思。
剛才那種情況都忍著不哭,現在哭什麼。
她將離詩詩擋在身後,麵向舒芯,“可以嗎?”
舒芯不太情願,但是又不想在景鬱和眾臣麵前留下個斤斤計較地形象。
便點頭答應,“既然是七王爺求情,舒芯定然是要聽話的。此事便作罷,北淵公主日後莫要再胡亂冤枉他人了。”
離詩詩低頭抹著眼淚,眼前一片都是是景鬱紅色的衣擺,在她正前方。
她微微抬頭,景鬱修長的身形立於她身前,替她擋住了咄咄逼人地舒芯。
這時,舒芯突然道:“離詩詩,七王爺幫了你這麼大忙,你沒有表示就算了,謝謝都不會說的啊。”
離詩詩瞬間反應過來,胡亂抹了把臉。
北淵人擅於騎射,性子爽朗,即便是女子也能與男子同桌喝酒。所以對於北淵人來說,什麼禮都離不開酒。
許是知道離詩詩在找什麼,舒芯主動幫離詩詩拿起她桌上的酒壺,遞給她,還挑釁地笑。
離詩詩不理她,轉頭拿了另一壺酒。
舒芯卻笑得愈發得意。
離詩詩,跟她鬥,還嫩了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