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濃鬱,西南夜間空氣濕冷,卻也涼爽宜人。
霧色中,一抹白色立與叢叢樹影中,目送著景鬱進了客棧。
過了會,一蒙麵人跪在白衣女子身後,“大小姐,何清清已經被滅口。”
“嗯,有些事不便讓外人知道,死人才最讓人放心。”白衣女子道:“對了,那個出逃的女人,還沒有找到?”
“大小姐恕罪,銀山複雜,那女人又在裏麵待了數年,我們的人已經折損了許多,連她的麵都不曾見到。”
“行了,早知道你們不是她的對手,否則我又何必親自入東營。原本想著訓練東營將士為死士,進山找那女人。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七王爺景鬱,不僅壞我好事,命還硬得很。”
“大小姐先前不是說暫時放過那七王爺,如今為何又要殺他?”
白衣女子冷笑,“放過她?那是先前,順手能殺便殺,若殺不了就算他命大。可現在,他是她,就不是順手殺之,而是必殺之。”
蒙麵人看向客棧,“不若屬下現在殺了他!”
“行了。”白衣女子掃了眼客棧四周,“四方都有赤羽衛守護,別說殺她,就是靠近你也做不到。”
“是屬下無能。”
白衣女子輕笑一聲,“你確實無能,不過南隕城的赤羽衛當得九州第一暗衛,你敵不過實屬正常。”
她眼底露出勢在必得,“放心,會有機會的,南隕城總不會護她一輩子!”
半晌,白衣女子轉過身,往遠離客棧的方向走去,邊走邊道:“我記得先前有一人傳消息,求我相助複國,是不是雲靈國?”
“是,雲靈國被滅,但其皇室忠誠部下一直在籌謀複國,先前求到大小姐名下,願以雲靈國鎮國之寶交換大小姐您相助。不過大小姐您不甚看得上他們那寶貝,所以一直不曾理會。”
“我記得,他們的亡國公主有一個師父,似乎與南隕城有那麼一丁點關係?”
“聽說是同門師兄妹。”
“去查查,看看那亡國公主如今在哪。順便去告訴雲靈國的人,他們的請求,本小姐允了。”
“是!”
白色身影漸漸遠去,黑夜再次恢複寧靜,直到鴿子撲騰的聲音響起。
“大雪球,你在紙條上寫了什麼?”
“總之沒有日日淩辱四字。”
“那就好,不然我景兄該生氣了。”
兩個身影逐漸走近客棧,經過白衣女子停留的位置時,雪冥驀地停下腳步。
牧野走出兩步又回來,“怎麼了?”
雪冥看向某一處,若有所思。
牧野順著他的視線看去,一根兩指粗的樹枝從中間折斷,一頭在樹上,另一頭垂在地麵,隨著風吹動來回搖晃。
“是剛被折斷的。”牧野道。
雪冥四周看了看,最後在某個方向停下,從這個方向看,正好看到景鬱入住的客棧。
“有意思。”雪冥勾唇一笑,“有人在暗中偷窺你景兄。”
牧野當即炸了,“誰?”
晚上霧氣濃鬱,雖然沒有下雨,但是地麵也是濕濕的。
雪冥低頭看著地麵的腳印,肯定道:“女子。”
牧野麵色凝重起來,“是那個白衣服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