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偏過頭,一副傷心欲絕地樣子,“所以本王才會問你私兵之事,若能殺了南隕城,需要做什麼,本王定義不容辭!”
鍾保目瞪口呆,“攝……攝政王竟是這種人?”
景鬱紅著眼睛點頭,“他……變態的!”
鍾保眼底的懷疑褪去,素來便知七王爺懦弱,想來被欺辱也是尋常事。
景鬱看向鍾保,眼帶絕望,“本王再問你一個問題。”
大概是看景鬱太慘,鍾保難得誠心,“七王爺請問。”
“東禹將士皆屬南家,就算鍾丞相四處招募私兵,也不可能敵得過。”景鬱盯著鍾保,問道:“鍾丞相是不是找到了殺南隕城的方法?”
鍾保大驚,震驚之餘卻是慌亂,“七王爺為何如此問?攝政王乃先帝欽定攝政,鍾丞相如何敢殺他,這些兵不過是為了東禹而養,並無他意。”
“是嗎?”
景鬱憂傷地低頭,“我還以為你們要殺南隕城,想著幫你們一把。來,我放你出去,若是有朝一日,你們要殺南隕城,定要告知於我。便是拚了這條命,我也要跟他同歸於盡!”
景鬱死死地掐住大腿,眼睛紅了一圈又一圈。
最後沒忍住,眼裏帶了淚光。
真疼啊。
她一瘸一瘸地去開牢門,淚花閃爍。
鍾保奇怪地看她,“七王爺的腿怎麼了?”
景鬱深吸一口氣,“蹲麻了。”
剛剛下手太狠,掐得太疼了。
把鍾保放出來後,景鬱趕緊揉了兩下腿,帶著他往外邊走。
“你隻管出去,本王會替你攔住敵人,不要回頭!”
鍾保衝她拱手,“多謝七王爺!此恩來日必報!”
說完,他往外跑。
一邊跑一邊奇怪,怎麼無人看守?
他回頭看景鬱,景鬱正側身對著他,麵朝著牆裏,不停地揮舞拳頭。
鍾保心下感激,原來是七王爺替他攔住了追兵。
景鬱餘光暼到鍾保跑出去,對著空蕩蕩地牆歎氣:下次再有這種情況,她一定多找幾個群演。
大概是西南駐軍翻山追殺把鍾保給嚇到了,這麼明顯的放水他居然也沒懷疑,悶頭就衝出了地牢。
也或許是太想逃出去,壓住了懷疑。
景鬱慢悠悠地跟著出地牢,望著前方高大的身影,嘖嘖道:“攝政王這也不行啊,關個人都關不住。”
南隕城勾唇,側眸看她,“七王爺可以親自試試本王行不行。”
“怎麼試?”
“七王爺也被本王關上一關,看能不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?嗯?”
景鬱撇嘴,“我還沒有自虐傾向。”
夜色下,南隕城眼底帶著濃得抹不開的笑意,看著景鬱的眼睛,“七王爺不是說本王意圖淩辱於你?”
“嘿,你這個人怎麼總愛聽人牆角呢?”
她尷尬地搓了搓臉,“權宜之計,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正說著,牧野大步走來,身後跟著一臉不爽的雪冥。
“景兄,抓到了,這是那人用飛鴿傳出去的信。”牧野興衝衝道。
雪冥很不滿,“你何時成了南隕城的手下?竟聽他命令行事?!”
牧野:“要你管,小爺我是聽我景兄的。”
他把紙條遞到景鬱手上,“景兄你看。”
景鬱看了眼南隕城,打開了紙條。
鍾保離開地牢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給鍾逸聞傳信,以鍾逸聞的謹慎,信鴿一定是專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