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見南隕城是真動了怒,急忙打斷,“行了行了。南隕城你快說,跟那個何小姐什麼關係?”
“赤羽衛最後傳回的消息稱,何昌平的女兒何清清知道他們在暗查水患一事,主動說有事相告。消息傳回後,赤羽衛便不知所蹤。”
“這麼玄乎?”
景鬱皺眉分析,“是不是何小姐告訴了赤羽衛關於水患的秘密,赤羽衛去調查,然後出事了。”
“為何不認為是何小姐所為?”南隕城問。
景鬱道:“雖然這位何小姐看起來不太討人喜歡,可怎麼看都隻是個弱女子。你的赤羽衛個個以一敵百,還能被一個女子給算計了啊。”
牧野一屁股把雪冥擠到一邊,道:“景兄,這我就得跟你好好說一說了。最毒婦人心,往往看似單純無害地女子,說不定更加惡毒。”
景鬱聳聳肩,“抓來審審不就知道了。”
回到何府,何清清似乎是一直在院中等待,看到景鬱等人,急忙上前行禮,“拜見攝政王,父親吩咐清清招待幾位,幾位有什麼需要的,隻管告訴清清便好。”
何清清相貌柔美,聲音亦婉轉動聽,有西南女子獨有的軟糯清亮。
雪冥和牧野靠在牆邊,同時瞅著何清清,眼底帶著審視。
“可敢與本尊賭一局?”
“賭什麼?”
雪冥攏緊狐裘,道:“賭這位何小姐不是個善茬。”
“需要賭嗎?小爺看不出來?”
雪冥挑眉看向牧野,“哦?怎麼看出來的?”
牧野目視前方,吐出三個字,“不安分。”
前方,何清清正朝著他二人走來,腰肢輕搖,一舉一動皆恰到好處。
“清清還未請教二位大名?”何清清笑著,嘴角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過似的。
美是美,可總讓人覺得不生動。
雪冥眼皮都不抬一下,“你不配知道。”
牧野:“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何清清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,她是知府之女,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,在西南都是數一數二。
男子莫不對她珍之重之。
她從未被如此對待過,何清清眸中一下帶了淚,委委屈屈道:“是清清唐突了。”
若是別的男子,此刻恐怕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哄她開心。
可她麵前的,一個冰冷無情,一個桀驁不馴。
是半分沒把她放在眼裏。
不遠處的涼亭中,景鬱可算聽明白林風的話了。
“你是說小夏原本是何小姐院中的。”
林風點頭。
小夏道:“是的,公子。小夏原本是何小姐院中的粗使丫頭,何小姐對下人特別大方,時常會給賞錢。即便小夏是外院的,有時候也能得到賞賜,何小姐她是個好人。”
景鬱卻覺得可笑,“她是個好人,卻讓你被他的表哥欺辱,小夏你可不要太單純。”
“不是的。”小夏連連擺手,“何小姐不知道這件事,她也是剛剛才知道的。何小姐還說以後定不再讓她表哥靠近她院子四周,以後她會護著我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想跟著何小姐?”
小夏堅定地點頭,“公子,你說了,小夏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。我身無長物,隻會幹粗活。難得何小姐不嫌棄,願意提我做內院丫鬟,小夏想試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