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鬱半蹲在常斌跟前,欣賞著他痛苦的樣子,滿意地點頭,“這樣順眼多了。”
她招呼小夏過來,“小夏啊,你知道什麼叫黃泉路一日遊嗎?”
小夏誠實地搖頭,“不知。”
“那我跟你介紹介紹。”景鬱似笑非笑地看著常斌,一字字都讓他聽得清楚,“人呢,在最痛的時候會精神恍惚,那一瞬間會大腦一片空白,不省人事,俗稱……休克。
這個時候啊,人就去了黃泉路。等他快到的時候,再救回來。可別以為是多好的事,救的過程痛苦無比,讓人恨不得立刻死去。”
“這就是黃泉路一日遊?還能控製人的生死?”小夏問。
景鬱隨意地點點頭,順手把紮在常斌肩膀上的匕首拔出,常斌頓時疼得臉發青,不停地吸氣。
“隻要力度控製得當,不是問題。”景鬱微笑著看常斌,“常少爺,旅遊嗎?包接包送,來回免費哦。”
常斌痛得說不出話來。
景鬱見狀,嗯了一聲,“那我就當你同意了。”
話音剛落,黑鐵匕首再次紮下。
這一次,是小臂中間。
常斌像是一條被人釘住尾巴的蟲子,怎麼動都沒辦法掙脫。
“行了,先到這,一會該疼暈了。”景鬱看向小夏,“來,有仇報仇,有怨報怨。”
小夏猶豫了又猶豫,最後輕輕地踢了常斌一腳。
景鬱的匕首雖隻紮了兩個地方,但全部都是人身上痛感最強的位置。
那種疼痛是從身體內部往外蔓延,難以忍受,痛感劇烈。
隻輕輕一碰,常斌就痛得哭天搶地,哀嚎不止。
景鬱坐到雪蛇旁邊,視線落在阿二和阿三的身上。
阿二和阿三親眼看到景鬱折磨常斌,下手一絲都不手軟,直接跪地求饒,“好漢饒命啊,饒命啊。”
阿二見到景鬱對小夏和顏悅色,道:“我們是小夏的親哥哥,從小看著她長大,看在小夏的麵子上,求好漢放我們兄弟一馬。小夏您盡管帶走,以後她做牛做馬服侍您。”
小夏聽到兩個哥哥的話,似乎已經麻木了。
隻抬頭看了他們一眼,隨即低頭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景鬱瞅了眼一旁的雪蛇,“小白啊。”
雪蛇立即嘶嘶地吐著蛇信子,像是在回應一般。
雪冥見狀,一口淤血積在胸口,長久不散。
景鬱正要說什麼,阿大突然發出痛苦的聲音,身體扭曲成詭異的角度。
下一瞬,他的肚子上血肉翻出,一隻蟲子從裏麵飛出,留下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。
牧野扔出一個瓶子,將那蟲子扣在地上,道:“天亮了。”
阿大肚子上的血洞不大,可景鬱卻看得清楚,肚子裏麵幾乎是空的。
真如牧野說的那般,見肉吞肉,遇腸斷腸。
景鬱回頭,看著嚇得麵無人色地兩兄弟,“看到了嗎?你們要是不聽話,也是一樣的下場。”
說著,她勾唇一笑,“不過你放心,他們是壞人,但我是好人。隻要你們乖乖地,我不會像他們一樣的。”
阿二和阿三本能地看了看被折磨得沒了人樣的常斌,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。
這叫好人?
景鬱可不管這個,她就覺得自己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