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:“……”
壓製不了,吃與不吃也就沒什麼區別了。
景鬱吃飽,正在樹邊壓腿的時候,小夏端著一碗麵湯走到阿大跟前。
猶豫了許久,她朝景鬱道:“公子,我可以給他點吃的嗎?”
景鬱挑眉,“心軟了?”
小夏咬了咬嘴唇,盯著阿大道:“公子可憐小夏,小夏銘感在心。隻是小夏曾受盡百般屈辱,大哥雖養育小夏成人,但恩情已絕,兄妹緣分已盡。”
她忽地抬頭,看向景鬱,“我不想讓他死,我想讓他痛苦地活著!小夏不是善良的女子,還請公子原諒。”
“害,還以為什麼事呢。”景鬱走近阿大,踹了一腳,“我告訴你什麼是善良。
不是一味的妥協犧牲,那叫軟弱。善良是持刀而不傷人,握權而不欺民。你想折磨他,人之常情。
這種長得欠揍的人,誰不想呢?”
小夏先是哭,而後又是感動,隨後又被景鬱的最後一句逗得破涕而笑。
“七王爺每每都有一堆大道理可講。”南隕城在不遠處打坐調息,聽到景鬱的話一下破了功,無法靜心。
景鬱嘖了一聲,正要開口。
雪冥突然冷聲道:“雪蛇之寒氣,入體後寒冷難忍,卻也能護命脈,他死不了。”
景鬱腦子轉得極快,看向雪冥,“你該不會……”
“小夏,常少爺來了,還不快點回屋裏準備伺候。這次常少爺說了,不喜你穿太多,快回去換上上次給你買的肚兜,在床上等常少爺。”
遠遠地,三個男人朝著茅屋走來,說話的聲音極大,毫不避諱。
眾人齊齊看過去。
小夏的臉一下煞白,“二哥三哥……常少爺……”
她幾乎是本能地去找景鬱。
景鬱正在她身後,懶洋洋地開口:“別慌,哪個是常少爺?”
“中……中間那個。”小夏緊張道。
她揪住領口,抱住自己,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似的,不停地流。
“行了。”景鬱上前一步,擋住了小夏,“你先回去,今日這位常少爺能靠近那扇門,我就跟他姓!”
小夏感激涕零,匆忙說了句謝謝公子,就跑進了屋。
此時,常少爺三人已經走近,看到小夏跑了,阿二和阿三趕緊賠笑,“這小夏就是不懂事,常少爺您別介意,小丫頭得教訓。”
“就是,連禮都不行就跑,是該教訓。誒,大哥?”
阿二阿三看到阿大在地上,紛紛跑過去。
隻有常少爺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鬱。
什麼小夏,跟眼前的人比起來,根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。
雖是男子,可眉眼精致,相貌柔美,亦正亦邪,似笑非笑看著他的時候,真是魂兒都被勾了。
“小公子,你是哪家的公子?若不嫌棄,不如隨在下回府,我乃西南知府之侄。跟著我,以後保你在西南橫著走,隻要你把我伺候高興了,我定會讓你恩寵不斷。”常斌咽了咽口水。
離得近了看,眼前的紅衣少年愈發的美,便是比那青樓花魁,還要美上三分。
景鬱勾了勾唇,“我是誰?”
“我是你祖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