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野臉上的酒窩,定是他入百煉宮是被刻下的標誌,隻是不知為何那樣深。
另一邊,景鬱為了向牧野證明嚴榮在撒謊,讓林風在地上挖了個大坑,把嚴榮埋了進去,隻露出一個腦袋。
牧野糾結地拉住景鬱,“景兄,他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。”
景鬱攬住他的肩膀,“我跟你講,這個世界最不靠譜的關係就是結拜兄弟。”
驀地,她察覺到身後有熟悉地視線落在自己身上,立馬改口:“當然,也不是所有的結拜兄弟都是這樣。”
牧野:“??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他不會死的,就是讓他說實話。”
牧野奇怪地盯著景鬱,“景兄就這麼相信南隕城嗎?萬一他真的就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,你又當如何?”
“這個……”景鬱心虛地瞅了眼南隕城,小聲道:“不如我幫你打他一下?”
牧野當即氣得臉通紅,“景兄,你太偏心了!”
景鬱捏了捏牧野的臉,正色道:“小牧野,別一副苦大仇深地樣子。我知道你恨南隕城,可是怎麼辦?你打不過他,我也打不過他。難道你父親希望你為了他報仇而白白送掉性命嗎?”
牧野咬著嘴唇不說話。
嚴榮被埋在坑裏,呼吸不暢,已然開始缺氧。
景鬱走向南隕城,衝他伸手,“攝政王,玉佩借我一下。”
南隕城垂眸看了眼腰間,“自己拿。”
景鬱也不客氣,上手就去摸南隕城的腰帶,三兩下解下玉佩。
天已經漸漸黑下來,赤鏡和赤淵在遠處搭起火堆,準備過夜。
最近他們都是在野外過夜。
除了景鬱,其他人個個都是高手。就連林風,也在赤鏡的教導下,學會了以打坐代替睡眠。
所以最近都是景鬱在馬車裏呼呼大睡。
外麵燒著火堆,赤羽衛的人輪流守夜。
景鬱把玉佩握在掌心,在嚴榮眼前垂下,有規律地左右晃動。
嚴榮眼神不自覺地跟著玉佩動,不一會,眼神開始渙散,神情呆滯。
景鬱勾唇,小樣兒,還催眠不了你?
她示意周圍安靜,輕聲問: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嚴榮呆呆地,嘴巴麻木地一張一合,“嚴榮。”
“今年多大?”
“四十餘六。”
“你是不是有個結拜大哥?”
“是。”
“他在哪?”
“死了。”
景鬱舔了舔嘴唇,一字一句地問:“怎麼死的?”
“招安時被官府的人殺了。”
牧野當即呼吸急促,瞪向南隕城。
南隕城不為所動,隻若有所思地看著景鬱的背景以及她手中還在不停晃動的玉佩。
景鬱再問:“官府的人為什麼要殺他?”
嚴榮停了一下,答道:“因為他先動手,官府以為他假意招安,便打了起來。”
“不可能!我父親絕不會是那言而無信之人,不可能!”牧野大喊。
聲音極大,嚴榮抖了一下,眼神開始聚焦。
景鬱氣得咬牙,低聲道:“南隕城,別讓他出聲。”
南隕城當即出手,點了牧野身上幾處穴道。
誰知牧野居然沒有被製住,反而跟南隕城打了起來。
眼見著嚴榮快要醒來,景鬱也顧不得那麼多,急忙問最後一個問題,“他為什麼要對官府的人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