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打鬥聲從停馬車的地方傳來,是比這邊更多的人。
景鬱忽地平衡了,“南隕城,這次可是衝著你來的。”
“嗯。此行西南危機重重,你好好待在我身邊。”
景鬱嫌棄地切了一聲,“我怕誰?”
她大咧咧地往打鬥的地方去,躍躍欲試。
不磨煉,她怎麼回到自己的巔峰水平?
赤鏡和赤淵帶著兩名赤羽衛護與敵人鬥在一起。
對方幾乎有百人以上,可赤淵和赤鏡應付起來毫不費力。
景鬱視線一轉,沒眼看。
她家林風東躲西藏,對方本也沒打算理她,全力對付赤淵和赤鏡。
可林風反倒來了脾氣,人家不追他,他又去攻擊人家,又惹來一頓追,他又跑,人家不追了,他又要去打。
反反複複,看得她是真心累。
正在這時,牧野突然飛身躍過人群,直衝馬車而去,大喊:“景兄!”
景鬱心下感動,招呼他,“這裏。”
這一聲,不僅牧野聽見了,敵人也聽到了。
霎時間,所有人丟開赤淵和赤鏡,朝著南隕城的方向而來。
景鬱拉住南隕城的手臂就跑,“快跑,這群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。”
南隕城默默收回內力,任由景鬱拉著他狂奔,後麵跟著舉刀追逐的敵人。
赤淵和赤鏡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“我沒看錯吧?主子這是被追得落荒而逃?”赤鏡一臉的不敢置信。
赤淵:“……”
身後,林風緊張得大喊:“王爺小心啊,我來救你!”
同時,還有牧野的聲音,“南隕城你這個廢物,居然被幾個山匪追得逃跑,你把景兄還給我!”
赤淵直接目瞪口呆。
真就眾人皆醉他獨醒?
主子那哪是落荒而逃,分明是故意順著七王爺啊。
景鬱跑了一會,也反應過來了,小聲問:“南隕城,你是不是不怕人多?”
她擅長單秒,不擅長打一群。
但是南隕城剛剛,明明是一瞬間就秒了一群。
南隕城微微彎唇,“不怕。”
“那你幹嘛跟著我跑?”
“以七王爺的性子,逃命時能帶上旁人已實屬不易,本王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。”南隕城緩緩道,順手震開一個飛身撲來的山匪。
景鬱:“……”
這倒是,她跑路一向都是隻顧自己的。
她鬆開南隕城,“打得過還跑幹什麼,幹他們!”
“好。”
然而,不等南隕城動手,不遠處的山坡上就傳來一個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的聲音。
“想不到堂堂攝政王居然也有狼狽而逃的一天,嚴某真是榮幸之至啊。”
隨著男人聲音響起,那一群山匪也停下動作,隻將南隕城和景鬱圍住,並無動作。
說是山匪,可這一群人的裝扮卻並不像山匪那般隨意,反倒是整齊劃一,訓練有素。
那眼神和站姿,更像是軍人。
隻有那山坡之上的中年男子,形容猥瑣,聲音尖細,更像是山匪。
“攝政王,今日取你性命者,便是我嚴榮,你可還記得我?”
南隕城不動聲色地把景鬱擋在身後,聲音冷凝,“本王從不記無名之輩。”
嚴榮一瞬間被激怒,“好,你夠狂!等你快死的時候我看你怎麼狂!當初你便是狂妄至極,如今你南家隻剩你一人,竟還敢如此狂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