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她,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(2 / 2)

胡三不知道剛剛那筷子便是南隕城的手筆,以為南隕城要護他,顧不得傷口的疼痛,哭著求救,“攝政王救命啊,七王爺是鬼,他是鬼啊!他來索命的!攝政王救救我,我也是為了南將軍,我是為了給南將軍報仇啊。”

舌頭還疼,可跟性命比起來,根本不算什麼。

景鬱臉色陰鬱,死死地握著匕首。

“攝政王,救救……”

忽然,胡三的聲音卡在喉嚨裏。

因為南隕城劍尖一轉,對準了他的咽喉,“你也配?”

下一瞬,他手上的劍行雲流水一般左刺右挑,每一劍都在胡三身上、腿上、腰上刺下一條傷痕。

他下手比景鬱重多了,劍中含著內力,傷口血流不止,無法愈合。

胡三慘叫聲連連,身上布滿了傷口,一道疊一道,血順著地麵蔓延開。

隨後,南隕城拎起一旁的酒壇子,倒在胡三的傷口上,胡三疼得全身顫抖,牙關死死的咬著,竟是連聲音都發不出來,隻能聽聽到陣陣嗚咽。

血被酒衝走,能看到傷口中肌肉的抖動,沒一會,鮮紅的血再次湧出,帶著酒香。

營帳內酒香菜香和濃鬱的血腥味混在一起,有膽小的士兵忍不住跪地嘔吐。

胡三已經疼得喊不出聲,望著南隕城,眼底布滿不甘。

南隕城居高臨下地盯著他,“動了本王的人,就該有這般覺悟。”

他轉身拉住景鬱的手腕,帶著她往外走,邊走邊道:“胡三勾結山匪,謀害同僚,因分贓不均與山匪內訌,兩敗俱傷,無一生還。雖已身死,然法不容情,褫奪將軍稱號,除名東營。”

腳步頓了頓,他扭頭看著景鬱周身仍舊無法散去的戾氣,多年的沉穩理智在這一瞬間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。

他眼神不離景鬱,一字一句道:“剝皮淩遲,釘刑八脈。”

赤淵瞳孔微微收縮,當即跪地應道:“屬下領命!”

剝皮淩遲,釘刑八脈。

前者讓人痛不欲生,死了也不得全屍。後者是以釘子釘住人體八脈。此為古法重刑,被施此刑者,永生永世受痛而亡,不得善終。

胡三沒想到南隕城居然會幫景鬱,先是一愣,隨後絕望地瞪著南隕城的背影,聲嘶力竭地吼:“南隕城,你為什麼?!憑什麼?我不服,我不服!是你殺了我,是你殺了我……”

他的眼淚跟嘴裏的血混在一起,聲音幾乎變形,“你殺了我還要在死後剝奪我的將軍稱號,我不服!我是南將軍親封的,你憑什麼?我不服!”

沒有人在乎他服不服,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悄悄地進了胡三的營帳,在赤淵麵前跪下。

“赤淵大人!”

赤淵嗯了一聲,道:“好好伺候,主子說了,剝皮淩遲,釘刑八脈。”

兩個黑衣人均眼露驚訝,隨即鄭重應聲,“屬下遵命。”

營中與胡三慶祝的都是他的親信,謀害同僚居然還能心安理得地慶祝,死都是便宜他們了。

兩名男子蒙著臉,從懷裏拿出一卷工具。

赤羽衛審訊專用殘酷手段,可不是誰都能享受到的。

這一夜,東營最邊緣的營帳都能聽到痛苦的慘叫聲,聲聲淒厲。

無人不知,胡三因為勾結山匪謀害七王爺,因此得到教訓。

這一聲聲地慘叫聲,仿佛是在提醒東營的其他人,這便是謀害同僚的下場。

莫鋒離胡三的營帳較近,聲音太慘,他根本睡不著。

攝政王行事一向低調,若是有人犯錯,幾乎都是交給戚將軍按照軍規處理,這一次卻是讓赤羽衛親自動手。

而這令整個東營不眠的慘叫聲,更是一改攝政王以往的行事風格。

如此高調,目的是要警告東營所有人。

可這樣做,到底是因為謀害同僚為重罪,還是因為……謀害的是七王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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